听一道破风声传来,转头一看,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已然坐在了上位,如此轻功不可谓不高,楚东林立马躬身抱拳道:“参见掌门!”
白诺城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只见掌门果然是个年轻男子。他肌肤白皙自有几分秀气,目光沉静清明仿佛洞穿世事,嘴角微微翘起说不出的神秘,当真是容颜化雨:“辛苦了,下去吧!”声音沉静内敛。
“是,弟子告退!”楚东林闻声离去,转头还用胳膊碰了白诺城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躬身见礼:“无名小子白诺城,参见掌门,多谢掌门昨日救命之恩!”
叶郎雪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不必多礼,一诺千金,价值连城,好名字!昨日几时醒的,没受伤吧?”
“多谢掌门挂念,昨日黄昏就醒了,粗鄙贱体,未曾受伤!”白诺城再抱拳说道,说着又跪了下来,双手捧起木匣,道:“晚辈自知文武不济,但是晚辈拜师学艺之心坚若磐石,日后必勤加练习、不辱门楣,还望掌门成全!”
“不必多礼,你先起来!”说着,叶郎雪突然看着白诺城身后的长剑问道:“你可知,你身后所背的是为何剑?”
白诺城闻言,霎时一愣,也不知何意,又想叶郎雪昨日早已见过此剑,只得如实道来:“此剑正是昨日在西冥湖底所得,但昨日晚辈借宿别家,未敢细看!”
叶郎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此剑名为纵横,乃是奇物天工府以西海寒铁所铸,期间十三位铸剑师整整耗时八年,剑成之后历经多位剑客,又几经辗转到了我师祖手中,成了我渡明渊的掌门佩剑,可惜只传了两代,到我师傅江寒客手中时,因他身中剧毒到西冥湖养伤未果而遗失!”
白诺城听的目瞪口呆,但却不笨,犹豫片刻解下纵横剑正要双手奉上,又听叶郎雪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想收回来?呵呵,纵横剑虽是稀世神兵,可我叶郎雪还不需要一柄宝剑来确定我的掌门之位!”
话语间,他已缓步走了下来,又道:“须知宝剑虽好,却是双刃,用的得当自然如虎添翼;但若是执念于宝剑之锋利,本心怠惰,其害处,便是蚀骨的毒药也比不得。你要记住,终究是人驭剑,而不是剑驭人!”
“人驭剑,而非剑驭人!”所谓听君一席话,甚读十年书!白诺城沉思片刻,恭敬的抱拳道:“多谢掌门指点,晚辈记住了。”
叶郎雪摇了摇头,道:“你我年岁相差不多,不必自称晚辈。”
接着,又看了看白诺城手中的纵横剑,说道:“恩、怨、情、痴,皆由缘起,我在西冥湖边徘徊数月,几度下水亦不可得,最后却落在你的手上,岂非一个缘字?你既与家师有缘,我却不好代师收徒,想来你搏命换的这条鱼,不如拜在苏师叔门下,如此,你我师兄弟相称,倒也正好,不知你可愿意?”
听了这话,自然大喜过望,哪有半点不愿意,立马躬身抱拳:“多谢掌门,弟子愿意!”
“如此甚好,随我来吧,苏师叔在明渊阁中!”说着,叶郎雪便领着白诺城径直出了大殿。
一路走来,不少弟子见叶郎雪竟然亲自领着个陌生少年往明渊阁走去,皆是满脸疑惑,你看我我看你,却都无人知晓,只得对叶郎雪躬身见礼,丝毫不敢上来打扰;白诺城见状,心下惊叹:“叶郎雪不过比他年长几岁而已,如此年纪便有这等修为,又成一派掌门、人人敬服,难怪他说不需要纵横剑;想来怎么也是难得的宝剑,昨日他自可取剑离去,亦无人知晓……想必这便是人家常说的少年英才吧?自己跟他比起来,便只能算得上可笑二字!”
就在白诺城走神时,二人已到了一座两层红木古楼前。楼高余四丈,阔门巨柱,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青石古道,匾额上“明渊楼”三个大字浸透着岁月的沧桑,朱红色的漆已剥落了大半。
“咚…咚咚!”叶郎雪一长两短敲了三下,不等回应,便轻轻推门带白诺城进去,两人径直上了二楼,顾不得满楼的书架,白诺城一眼便看见了窗台旁一位坐在太师椅上的老人,这老者廋骨嶙峋、容颜枯槁,除了脑袋,全身都套在厚实的衣服下。见两人上楼,老人笑了笑!
叶郎雪掩了掩盖在老人腿上的白色虎皮,率先开口道:“师叔,这就是昨夜我跟你说的少年,他叫白诺城!”闻言,白诺城立马躬身见礼,“小子白诺城见过苏前辈!”
苏慕樵看着白诺城,笑了笑问道:“真是幸运的小家伙,不过……一条命换一条鱼,值得吗?”
白诺城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值得!在前辈眼里,这或许只是一条鱼一盘下酒菜,但是对晚辈来说,这或许便是进入另一片天地的钥匙!晚辈虽出身微末,文不成武不济,但却有几分执念,既不愿寄人篱下,甘为庸人驱使;也不愿坑蒙拐骗,亦或上山为匪下海为盗,行那等奸恶之事。晚辈只想抓住机会,自己拼尽全力,挣出头!”
说着,又犹豫片刻突然笑道:“其实…其实昨日本是谋划好的,不想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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