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了吧,所以我对白师弟早就不恨了,日后夫君该怎么做便凭心而为吧,再也不要因为任何事违背你的本心!”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温静霜虽不是君子,却要比许多须眉男子更坦荡!
林笑非心中又喜又庆幸,想了想说道:“看来我是该依这二位所盼,与当年瀛洲水军的旧部联络一二了,若大战一起,瀛洲水军便是应战海云边的先锋,中原大地江水涛涛,未来也是一支进退皆易的大军!”
温静霜听了,真感觉朝堂比江湖更加纷繁复杂、步步惊险,不由得担心起来,“那夫君你打算如何回信呢?这二人可都是位高权重呀,稍有不慎,怕是就得罪了哪一家!”
林笑非想了想,摇头道:“已阅不回!等那个消息证实之后……”
刚说到此处,只听山房内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听声音果然是柳明旗,林笑非大喝一声“保护好夫人”,说话间已同时撞开窗户飞掠了出去。
距离柳明旗的厢房尚有七八丈远,突然两道剑气穿过层层房檐凌空射来,林笑非身形丝毫不停,提剑就横扫出去,剑势恰如风卷残云,瞬间将那两道剑气破开,在屋顶破开一个大洞。
几乎就在同时两道人影从破开的大洞上方轰然落下,“呼”的一声闷响,林笑非左手长袖挥出,落下的瓦片刹那间倒射回去,快如暗器,那落下的两人怎敢轻视,连忙提剑格挡,不免分心,就在此时林笑非纵身跃起两丈高,一挑一拔两剑就将那二人击退,同时一个旋身飞速踢出一腿,正中那最近一人的腰腹,只听“啊”的两声痛叫。那两道人影已撞开红墙,落在了院内,这时只听文四一声断喝:“住手,是林公子!”
此时,文四站在满头大汗的柳明旗身侧,手中的寒剑冷光闪烁,还未入鞘,摔倒的二人匆匆站起来,定睛一看,从墙洞中走过来的果真是林笑非,立马单膝跪地道:“我二人一时冒失,请林公子恕罪!”
林笑非抬头看了看,今夜朗月当空、天色不暗,袖语和陈风玄二人又是暗影楼多年培养的高手怎会犯如此错误,心中猜测怕是二人只闻他名,心中好奇想一试身手罢了,于是冷声说道:“你二人冒失倒无妨,若下次我收手不及,只怕你们性命难保!”
“是”二人不敢反驳,只得告罪。林笑非收剑入鞘,身形一动已到了柳明旗面前,问道:“舅舅怎么了?”
柳明旗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面色依然铁青,显然心有余悸,却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不过噩梦一场,不想竟然惊醒了你;回去睡吧,有他们三人护卫,你不必操心了!”
林笑非心中大惊,是何等噩梦才会将柳明旗吓成这幅模样,但是他环顾一圈发现整个山房确实没有陌生人的气息,终究只能点了点头,安慰道:“麓岳山房有笑非在,舅舅权且放心安睡,无需忧虑,此时夜已深沉,舅舅早些歇息,笑非就退下了!”
柳明旗摆了摆手,“好的,你自去吧!”闻言,林笑非快步退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柳明旗一声长叹,文四开口赞叹:“林公子的剑法修为,惊绝武林,有他护卫即便是我们三人也没有出手的份,不知主人忧心什么?”
此话平常,但是柳明旗听了却兀自一惊,“文四,你方才说什么?”
那文四满脸不解,却仍然重复了一遍,“属下说林公子的剑法修为,惊绝武林,有他护卫,即便是我们三人也没有出手的份;纵然寻遍江湖,能与他比剑之人也屈指可数,主人不必忧心!”
此话真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柳明旗心中暗中思量:“文四所言有理,他三人武功虽高,但是若与林笑非相比却恍若云泥。若慧叶果真回来报仇,想必第一个遇到他的还是林笑非,而林笑非曾在大空寺中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依他性情,到时必然手下留情,若是慧叶一旦全盘托出,一切心血岂不功亏一篑?”
想到此处,又看了看身旁忠心耿耿、身手不俗的三人,柳明旗突然有了离开麓岳山房的冲动。
看着柳明旗若有所思的返回房中,原本还一脸颓色的袖语姑娘突然站起来淡淡的笑了,月光倒映她的影子,又落在了青瓦上,夜风微凉:琵琶声又起了,但这声音仿佛有一双灵动的翅膀,只能传进柳明旗的厢房,仿佛只能传进他的耳朵。
柳明旗紧闭着双眼,也笑了,红罗软帐,异香芬芳,梦中又是他过世多年的夫人,夫人轻解罗裳、耳语温存,恰如新婚之夜的娇羞模样……
突然,一道惊雷落下,红颜变成了青面,润唇里长出獠牙,顷刻间美艳的夫人就变成了一头惊怖异常的怪兽,那怪兽的头上光秃秃的,全身却爬满了蛇虫鼠蚁。
柳明旗直吓得全身冷汗直流,忙想翻身起来逃走,但是此时他的身体仿佛灌了铅一般,重若千斤,一动竟也不能动了。眼看那怪兽猛地扑上来,将他压在身下,放声嘶嚎,血盆大口中却漆黑一片,鲜血滴答,原来没有舌头……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日光终于穿过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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