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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移民与否 (1/2)

半个时辰后,吴开先带着战兵沿小路返回,赶到谷口和蒋文会合,过了一个多时辰,卢象升率领两部马军也杀到了,三军会剿,如铁锤和铁砧一样粉碎了残匪的抵抗,但更多的匪徒早已从山谷两侧逃走了。战场逐渐安静,山谷里遗留着大批骡马,李重贵杨国柱看到了喜不自胜,其部下已经按捺不住去抢马。卢象升看出来李杨两人的热望,对三人说:“谷中战利品,活着的就让两部马军平分,死了的就由步兵处置如何?”。吴表示愿听从督师安排,另两人一合计马贵一人能分近二百匹真划得来,均表示没有异议,卢象升便让三部照此打扫战场。

半个时辰马军已把骡马一扫而空,卢便让马军随他继续搜索残敌,让吴开先先扎营埋锅待其归来,又说阴阳路村里已不安全,最好是把他们迁出来。吴答应后,卢率马军离去。

待卢等走后,蒋文前来报告道:“都司,此番我军缴获战利品中有银三千一百两,弓箭近百副,其余刀枪、马肉、粮食等亦有不少,算是小发一笔。”

吴应了一声,望向远处,蒋文又道:“我看这卢督师心也颇偏,不给我军留下一马一骡也就罢了,还让我们给马军埋锅造饭,真拿咱们当后勤部队看咋地?他眼里就只有马军吗,也不看流寇是被谁堵在谷里的。”

吴心里也颇失落,但心里知道还得端着不该互倒苦水,于是道:“咱们是步兵,招个人很容易;他们是马军,招个人还得先有马。马军对马匹的渴求远高于步兵,我军让一让也是应该的。再说李大人在我军开拔前还送了我们一批人员和骡马,咱也算还礼不是?”

蒋文道:“哎呀都司,你不说我还忘了,开拔前李大人送了批人过来,说是马营无马才调配过来的,这下他有马了,搞不好明天他回过味来就来要人,咱不放人还不占理。这不是纯属为人作嫁衣裳吗?”

吴道:“既是都在卢督师麾下,便是手足兄弟,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弄得泾渭分明不好看。不争不抢,以和为贵。”

蒋待要再说,见吴面色也就罢了,恰巧此时白率队到了,白问明情况后表示战兵跑两天都累透了,自己带些辅兵去移民就行,政工工作我还算对口。吴想想也对,就让于文磊带本队辅兵拿一套长短铳陪同白前去,自己和蒋文留下了打扫战场兼立营,等大家回来。

白于二人率队前行,于未时三刻抵达了村头,然后召集村民到村头集合。村民到齐后,白先劝他们说此处偏僻,流寇虽被打散,但狼性不改,若来报复,官兵恐远水不解近渴,不如迁到县城居住!村民都道县城里没地没生活来源,祖产也在这不忍抛弃。白道我军肇基之地靖边堡,给每户三两安家费,给分水浇地分房,冬季有壁炉采暖,煤不要钱,路费也不用自己掏,仅二十天路程,我派人送你们回去还不中吗?村民们一合计迁走也是好事,有地有房就是家,留着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再遭兵灾,达成一致后回家各自收拾粮食细软随军。

傍晚时分,白师爷等携二百一十三个民众走出山谷,两军在谷口营地会师不提。而另一边,小伙子蚱蜢辞别卢象升后就先赶到杏儿家里,把杏儿父女俩在她家院里安葬后哭祭一场,然后和邻居一样,收拾细软跟着护国军。他一出谷就来找吴开先报名参军,说家里父母早亡,自幼相好的又被匪徒害了,他在世上再无牵挂,只愿在军前效力,为杏儿报仇。吴听了蚱蜢的身世也很是怜悯,见他身强体壮便收下了他,让他先在于文磊手下从辅兵做起。蚱蜢名叫李大忠,在战场上亦有上佳表现,这个容日后再禀。

当日饱食一顿马肉后,在晚上例会上,白道:“我在村里取得一百二十斤铜钟一口,碎铜约百斤,正可用于铸炮。”

吴道收获不错,蒋文却道:“都司师爷,我在打扫战场时听到马军说句话有些不好听,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表示无妨,白也说畅所欲言,蒋文道:“一个马军说我军不像军队,好像施工队,说我军打仗是‘结硬寨打呆仗’!”

吴沉默不语,白道:“我倒觉得这个评价不错。守定而后攻,有何不可?有了‘硬寨’,进可攻、退可守,已立于不败之地。处在不败之地,又不急于求成和进攻,重在防守,手下军士每次打仗死亡率就会很低,打胜仗的士气就会很高。士气高这说明我们正走对路了。”

蒋道:“听师爷这么解释,倒是挺有道理。只是被马军看低心有不爽。”

白道:“猥琐发育就是这样,瞧不瞧得起自有结果,他一个马兵说了不算。大家都知道养四五个步兵的钱粮养一个马军才够,我军若全部换马,只当得马军百余人,仅充李杨手下一个把总②而已,岂可独当一面。”

吴道:“咱们团队里,难得有师爷这样的人,永远能审时度势,对自己以及团队的真实实力有清醒的认识。我只是担心三月后面临秋防①,我军无马将如之奈何?”

白道:“这是卢督师需要考虑的事。咱们就先逐步积累经验扩充实力,待财源充足时机成熟,我军再大力建立马军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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