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给你看？！”
苍玄惊悚，瞪大了眼睛，“上辈子我是你老婆吗？”
乌尔雉瞪大了眼睛，哽了一下，“……你倒是会占便宜。”
“我哪里占便宜了！”想到这种可能，苍玄冒出来好奇心，“我真的什么都给你看啊，我们什么关系啊，我们不会好到穿一条裤子吧？”
“既然关系都这么好了，你后来为什么这么恨我啊？”
苍玄一脸求知，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让乌尔雉宁愿变成僵尸也要来找他的麻烦。
问多一点，知道多一点，也能解密，说不定能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呢？
却见这人明明带着一丝揶揄的神色转瞬就冷了，和他那灰白的面皮一样，死气沉沉的。
“你又不是他。”
怎么不是了，不是你还能精准叫出我名字找上门来吸我血？
苍玄心里嘀咕着，还想再问，面前身影已经飘忽着往更为阴暗的那一间房而去，‘砰’的一声甩上房门。
这是生气了？
苍玄不明就里，他打小也没干过哄人的事情，他想着，大不了等乌尔雉气消了，再去和他道歉。
于是，抱着师父给的秘籍，钻进了另一间房。
坐到房间里的蒲团上，再度翻开秘籍，具体的小人们在眼前呈现，苍玄红了脸，但还是认真去看体内灵力走向。
“凝丹聚道……”看完第一页，苍玄心神就完全被吸引住了。
他还在发愁怎么凝聚金丹，师兄师姐们也一句不提，原来师父的秘籍上面早就想到了。
还画得极为具体。
苍玄不自觉坐定，呼吸吐纳间缓缓将全身所有的气息沉凝到小腹处。
待到小腹处一股灼热的感觉腾起，苍玄身子一塌，神魂落入丹田，不住游离。
一股奇异而又舒服的感觉漫出来，顺着他落入丹田的那一丝神魂缓缓搅成一团，隐约搅成一颗珠子。
由淡雾似的白浓成奶色的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瞬让苍玄感到灼烫无比，神魂乱窜，却不得其章法。
竟然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
那珠子更加的烫，跟一团火在后面撵似的，神魂乱窜。
竟然又快控制不住的感觉。
人有三魂七魄，这一丝神魂，正好是被苍玄拔去的一魂一魄，归不回来，这具身体就会成为植物人。
苍玄脑门上冒出汗，整个人像烫熟的虾一样。
就在他觉得那一丝神魂快要被烧着了的时候，一股刺骨的凉突从天灵至，同时还裹挟着一阵浓浓的邪气。
本该是感觉到威胁生命的，苍玄却感到舒服得不行，神魂跟找到了方向一样，勾着追在后头的灵力往全身跑了一遭。
他知道抚着他额头的人是谁了。
对于乌尔雉，他有种莫名的信任，他觉得，他要是想杀他，也许在梦里的时候，就能杀了他了。
不想杀他，总该是存着一些他不知道的念想，或许是纠结？
那句‘你又不是他’他该听出来是带着难过的，或许还有无处发泄的恨和不甘。
苍玄忽的一抖，他这神思一乱，神魂就跟着抖了起来。
“专心些。”冷冰冰的一声。
苍玄摒弃了杂念。
全身通畅之后，苍玄没有醒来的意思，反倒把后面戏傀儡的第一篇章在脑子里跑了一遍。
没错，正阳派的秘籍是戏傀儡，真正字面意义上的戏傀儡。
说起来这个，苍玄记得以前师父就和他说过，正阳派主修符箓，真正的高手，不是能凭空生符，而是人符合一。
一个念头即化符，更高阶一些，那就是化出的每一道符纸都能控制一只鬼，让它们为自己所用。
更高的，师父没有说了，看来都在这本书里面了。
以前师父不让他练，总说他还没开灵智，容易走火入魔走上邪道。
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凝聚个金丹都差点走火入魔了。
殊不知眼前抵着他天灵的僵尸看着他满眼的复杂。
几百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他眼睁睁看着一切熟悉的东西，熟悉的人消失。
最早的时候，他还能有一个仇人让他去‘念想’，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
最后，他被母亲放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离不开那个地方，只能一遍遍接收母亲传递过来的苍玄的信息和气息。
靠着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来打发时间。
随着时间，心底那悠长的恨意变成一个复杂的东西。
在那样暗无天日，见不到一个活人，甚至不知要重复多少次人生的鬼地方，他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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