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月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少年,她能清楚的看见发丝间掺着许多白发。
她不知道这两年罗域舟多少个夜晚不能寐,这块心魔连同悲苦的遭遇一直折磨着他。
融月看着罗域舟眼里淡淡的忧伤,走近他,心疼道:
“不是你的错,域舟,别自责!”女孩想伸手抚摸他的头,又放下,她不想让罗域舟觉得自己在可怜他。
融月杵在罗域舟旁边,低头玩着手指头,漫不经心的说:“那几年我爸妈突然离婚了,我妈再也没看过我......”
罗域舟抬眸愣住,他没想到融月会说这些,静静的听着。
“就是把我抛弃了呗,从小她教会我射箭,让我参加比赛,我习惯射箭后自己悄无声息的走了。”罗域舟大概能猜到黎老师为什么和融月认识了。
“我有时候在想学射箭是我自己喜欢还是想证明给她。”她分不清,不知道怎么选择。
融月接着说:
“我爸不让我学射箭,就是单方面告知我。他工作很忙,几乎家里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响,静的可怕。父女俩交流不多,融军也不了解自己女儿,只是让她好好学习。
融月说完,抬眼勾起嘴角,对着身旁的罗域舟说:
“我的秘密也告诉你了。”融月抬眼,刚才的沉郁瞬间消失,像个小太阳能让人感受强烈的温度。
“拉钩!”女孩音调俏皮,用手肘撞了撞罗域舟胳膊。
罗域舟歪头,撞上女孩通透明亮的眼睛,眼底含笑。
“拉钩。”
自从遇到融月,更喜欢笑了,他可真幸运啊!
随后罗域舟迎来了高二期末考试,他学理科,这是第一次考完所有科。
罗域舟排名倒数,在最后一个考场顶楼考试,早上随便塞了两个包子早早就来到考场了。
陆续考场的人都来了,距考试还有半个小时,考场只能听到密密匝匝的背书声,就算是年级末尾的学生,在别的学校也能名列前茅,除了罗域舟。
上午考了数学和语文,下午物理化学,这一天过得很快,考完快六点了,罗域舟做的有条不紊,都是用脑的题,考完就饿了。
走过一个木桥,罗域舟看见前面女孩熟悉的背影,穿着白色校服,粉书包里面插着一个箭桶,手里拿着一把弓箭。
“融月,融月,嘿!”罗域舟喊着奔上去。
女孩转过头,罗域舟就看见融月哭花的脸。
“啊啊啊啊.......”融月泣涕涟涟,哭得鼻子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跟上次一样,像个小花猫,罗域舟没憋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融月撇撇嘴,一手指着罗域舟另一只手也不忘了擦眼泪。
罗域舟连忙找了张纸就盖在女孩的脸上,嗓音温柔,考试一天的疲惫统统抛下,关心着女孩。
“怎么了?”
附近有家包子店,罗域舟买了两个肉包子两个素包子。
融月用纸擦了个鼻涕,还是有些不通气,带着鼻腔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
融月照常中午没去吃饭,等人走光自己上天台,刚要准备撬锁,就从背后听到:
“融月,你干什么呢!”女孩瞬间后背发凉,转头看到郝秀丽阴沉的脸。
“我,我随便看看。”女孩把手里的藏在袖口,有些惊慌。
郝秀丽直接拿钥匙打开锁,气冲冲地走进去。
“我说呢,每天都不知跑哪去了!成天不务正业,处处无视校规校纪,就学会小偷这一套,玩这些破烂,你能玩出什么名堂!”
郝秀丽指着墙上的箭靶,“都给我拿下来,把你爸叫过来。”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的下楼了。
难听的话语充斥在耳边,话说久了,她已经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了,不想自己给自己再添堵,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布置的场所,极不情愿的收拾好。
看来她没有射箭的命,这次融月选择信命!
回到班,蒋杰看到融月把天台上的弓箭都拿下来了,一脸失落。
“怎么了这是?”蒋杰翘着二郎腿,刚吃完饭回来准备打会游戏。
“五百万知道天台了。”融月叹了口气。
“怎么会?不可能啊!”蒋杰皱着眉头,郝秀丽根本没时间管他们这群差生,怎么会去天台找到融月。
“算了,大不了以后不练了。”融月垂头耷拉着肩,一副蔫巴模样。
“可能有人告密。”蒋杰凑过来小声说道。
可她没得罪别人啊!融月环顾四周,同学们奋笔疾书,还有半个月中考,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复习。
“哪有人这么无聊!”
蒋杰深信不疑,说着势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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