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喧嚣退去,夜晚的海面微荡着涟漪,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女孩立在岸边不知多久,在深夜无人的海滩,纤细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
她缓缓走入一望无际的大海,随着海水一沉一浮,冰凉侵袭而来,海水渐渐充满她的鼻腔,喉咙。
女孩本能的挣扎,却使不出力气,最终身体沉了下去。
水晕渐渐散去,海面恢复了平静……
蓦然间,一道耀眼的光划破寂静的夜空,漆黑的大海瞬时亮起,闪光落入大海中央,浪涛滚滚而来,不断涌到岸上,撞击着岩石发出声声巨响。
汹涌澎湃的海潮退去后,沙滩出现一个身影。
女孩艰难的坐起来,湿透的衣服牢牢粘在身上,水珠顺着脸庞往下滴。
她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愣怔片刻。
这是......哪?
女孩紧闭双目,记忆一幕幕划过。
忽地心绪微动,眼睛猛然睁开,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白色虚影。
纤弱的人影,回头深深看她一眼,便化成虚光飘忽几下,随后融进地面,再也看不见了。
女孩清楚的看到,对方有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
早上,红日从海面升起,莘林的村民纷纷忙碌准备。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莘林却是占尽了山海资源美景。
近年华夏流行返璞归真的田园生活,很多城市人想在紧张忙碌中寻求一丝宁静,便会去周边的乡野旅行放松心情。
于是风景秀丽的莘林成了近来周末度假的热门,当地村民依靠自然条件,因地制宜发展起乡村民宿。
张婶家前几天有一对情侣入住,男客人喜欢安静便把民宿的房间全部包下,出手十分阔绰。
照料两人就能拿到十个人的住宿费,张婶自然笑的合不拢嘴。
丰盛的早餐刚端上桌,男客人正好下楼。
张婶笑着打招呼:“郁先生起的真早啊,我女儿一天到晚就知道睡懒觉。”
“景色这么好,不早起就辜负了。”郁默走到院中,听着婉转的鸟声,仰头看向瓦蓝的天空,“今天我想在院内吃早饭。”
顾客至上的张婶立刻让丈夫把餐桌搬到院子,郁默上前帮忙摆放饭菜。
“郁先生快坐,哪能让客人动手啊。”张婶急忙去拦。
摆好椅子的郁默谦和微笑:“没事。”
张婶心里称赞。
她接待的住客不少,像郁先生长的俊又有钱,还懂礼貌的年轻人她从来没见过。
“我去叫何小姐来吃。”
郁默夹起酱菜放到口中:“不用了。”
张婶猜何小姐是郁先生的女朋友,但是又有些吃不准,因为两人分房睡。
可不是情侣,为什么一块儿来旅游?
“郁先生,她是你女朋友?”张婶安耐不住好奇打听。
“未婚妻。”郁默筷子一顿,眼眸暗了暗,“我们过两个月结婚。”
张婶更不懂了。
城里人这么保守?未婚妻还分房睡?
“恭喜恭喜啊,你们郎才女貌很般配。”
张婶不好再打扰郁默吃饭,转身去厨房收拾。
院子外有几个妇女嗓门很大的聊天,郁默抬头不在意的扫了眼。
“天刚亮你们猜我在海边看到谁?是那个扫把星。”
“大清早她去海边干嘛?”
“准是不想活了,去跳海又没胆子呗。”
穿着枣红色外套的方婶用力啐了口:“呸!害死一家人不算,还回村恶心咱们!
她在海里寻死,往后谁还来这儿玩,丧气东西!”
另外的三个赞同的点头:“就是啊,多不吉利!谁不知道她是个灾星,我们村好不容易能挣点儿钱,她别再带来什么脏东西牵连到咱们!”
张婶在厨房洗碗,外面的话飘进耳朵,无奈摇摇头。
她们提到的灾星是蔚家的外孙女林浅雨。
林浅雨父亲是城里某富豪的独子,偶然的机会与村里蔚家的女儿相识,后来不顾家人的反对结了婚。
富豪大发雷霆,不仅同儿子断绝关系,还百般阻挡他事业发展。为的是一天儿子受不了生活所迫和女人离婚,重新回到家中。
但儿子完全没有回头的打算,无论日子多难熬,他只想和妻子天长地久。
平淡生活本算幸福,但在林浅雨出生后家庭遭受巨变。
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父亲从此萎靡不振,一年后因车祸离开,是外婆独自一人辛苦将外孙女抚养成人。
半年前林浅雨大学毕业回到莘林。
院外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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