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费了这么大劲，居然只是些没用的破书！”
混混头子骂骂咧咧地领着小弟们走出了暗道。
地下空气浑浊，还时刻弥漫着那被火焰烧死的倒霉蛋的焦味，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到地上来呼吸新鲜空气。
然而，当他们重见夜幕的那一刻，他们并没有感到预料之中的清爽，反而发生了愈发剧烈的头痛。
“呃……啊……”
“头儿，这是怎么回事……”
“在门口放哨的那俩人呢……”
“扑通、扑通”，混混们一个个因为剧烈的头疼失去了意识，全身抽搐、倒地不起。几个实力较强的苦苦支撑，口、眼、鼻、耳都有鲜血渗出。
“是陷阱！”混混的头目目眦欲裂，率先意识到敌袭的他向四周胡乱地甩出法术以图反击。
头目之所以是头目，是因为他在这帮混混里法术能力最强。法力贯流全身，他发现身体里大量的水分都在向头部聚集，导致颅内压急剧升高。
很显然，是谁的法术在作祟。
“出来！出来！”
虎头蛇尾冷眼看着混混们的挣扎。
喧嚣只是暂时的，黑夜的静谧很快就将他们吞噬。
“搜。”
“你这个法术高呀，蛇尾。我原本还担心一旦打起来，他们会不会破罐子破摔把‘账’都给销毁了呢。”
虎头的称赞让蛇尾嘴角微钩。虽然他不说什么，但手上搜混混身的动作更快了。
然而，搜了半天，都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嗯？奇怪。”
“他们没拿那些‘账’，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虎头蛇尾对视一眼。
“该不会……”
“瞎猫碰见死耗子……”
两人起身再入地下室。不一会儿，他们就带着满满当当的包袱走了出来。
月亮从阴云后露出面来，时机已到。
“二位，能不能让我也看看你们的‘账’上都记载了些什么东西呀？”
与冷语一同抵达的是卡什维娜的刀锋和法术。
虎头的反应很快，撒开攥着布袋子的手，一个闪身躲开了致命部位，在左臂上留下了一条长达十几厘米的巨大伤口。
一旁的蛇尾不遑多让，一个滚翻躲开了无形的空气之刃，顺带与卡什维娜拉开距离。
“谁？！”
“来者何人？”
卡什维娜正持匕首，甩了个漂亮的刀花横在胸前，挺直了身子站定在阴影中，说道：“在这里谋杀多人，我还得跟你们算算账呢。”
“你是那个冒险者！”虎头通过身影认出了卡什维娜，“这里已经闭市，此事与你无关！”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朴素的正义感告诉我，不能就这么放你们跑了。”
“你想要干什么？”
“留下你们手中的东西。”
“……呵。说得冠冕堂皇，你不过也是屈膝于他人的打手。”蛇尾讽道，紧接着水箭如雨般射出，威力不输卡什维娜一开始打出的那道气刃。
蛇尾直接动手，虎头也随即跟进，就地取材凝聚出一柄长刀，摆起架势护住身后的包袱。
“本来我不想痛下杀手的……这样的话，就拿你们俩实验我获得的新力量吧。”
卡什维娜轻松地把所有来袭的攻击化解掉，紫色的光芒在刀尖集结。轻轻一挥，一道紫黑色的光束兀地割破了空间，照射在了蛇尾身上。
“蛇尾！呃……你没事？”
在虎头的眼里，蛇尾虽然被那诡异的光束命中，但看上去似乎没有异样。身体没有被贯穿，血液没有喷溅得到处都是……怎么都不像是受了伤。
蛇尾慢慢地转头，看向虎头。
“你没事，对吧？”
“……”蛇尾向虎头做了两个口型。
“你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蛇尾似乎很想发声，却在客观条件上做不到这一点。他只能将口型夸张化再次做了一遍。
这回虎头看懂了，蛇尾说的是——
“快、跑？”
下一刻，虎头终于明白了卡什维娜口中“新力量”的含义。光束的命中处被衣物覆盖，他还看不到里面蛇尾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而现在，名为“腐烂”的死神爬上了蛇尾的脸庞。
皮肤正一片片地腐烂，血水从烂掉的皮肤处渗出；而内部的脏器、骨头甚至比皮肤烂得还要快。
不出半分钟，蛇尾就成为了地上的一团彻底融化的血水。
“……魔……魔鬼……”
“哎呀，我好像记得之前有人是这么称呼我老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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