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每一丝空气都似裹挟着令人胆寒的肃杀。苏瑶光和谢景渊刚藏好信件与账本,那迫近的脚步声就愈发清晰,声声紧逼,重重踏在他们紧绷的心弦上。黯淡的光线在粗糙的墙壁上勾勒出扭曲的黑影,让这份紧张感愈发浓烈。
“砰!”密室门被暴力撞开,几个手持利刃的黑衣人鱼贯而入。为首的黑衣人目光仿若寒夜中的狼,冷冷扫过二人,声音好似裹挟着冰碴:“你们俩,胆子肥得很,三番五次坏我们好事,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话落,一挥手,黑衣人便呈半月形将他们紧紧围住。
谢景渊瞬间抽出佩剑,侧身把苏瑶光护在身后,压低嗓音急切道:“苏姑娘,瞅准时机冲出去,我来挡住他们!”苏瑶光却倔强地摇头,眼神中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绝:“不,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她攥紧手中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刹那间,战斗爆发。密室空间逼仄,黑衣人的行动多有掣肘,这给了谢景渊和苏瑶光短暂的喘息之机。谢景渊剑法凌厉,剑剑带着破风之势,黑衣人一时难以靠近;苏瑶光则在他身后,瞅准敌人破绽,寻机突袭。
但黑衣人训练有素,且人数占优,二人渐渐体力不支。谢景渊的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迅速渗出,洇红了衣袖。苏瑶光见状,心急如焚,手中匕首挥舞得更快,试图为他分担压力。
就在陷入绝境之时,苏瑶光眼角余光瞥见密室角落有个暗格。她心中一动,趁着黑衣人攻击的间隙,猛地发力冲向暗格,用尽全身力气一推。暗格缓缓开启,一条狭窄幽深的密道显露出来。
“谢公子,这边!”苏瑶光大喊。谢景渊立刻会意,两人且战且退,迅速躲进密道。黑衣人见状,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得仿若无尽深渊。苏瑶光和谢景渊在黑暗中摸索狂奔,身后不时传来黑衣人的叫骂声和急促脚步声。他们不敢有丝毫停歇,恐惧如影随形,生怕被黑衣人追上。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隐隐透出一丝微光。两人大喜过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光亮处奔去。出口处,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京城一处偏僻小巷。此时,天色微微泛白,晨雾还未散尽,给周遭万物都笼上一层朦胧的纱。
两人不敢耽搁,匆匆回到苏瑶光的秘密据点。他们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望着从密室带出的信件和账本,心中涌起一丝希望。经过仔细研究,他们发现账本上的怪异账目与一个名为“兴荣商号”的商业组织关联紧密,而那些隐晦提及神秘组织的信件,似乎指向一个与前朝余孽有所勾连的地下势力。
“看来,这个兴荣商号极有可能是神秘组织的幌子,打着商业活动的旗号,行着不可告人的勾当。”谢景渊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苏瑶光点头赞同:“没错,而且他们的计划比我们预想的更为错综复杂。这些线索虽零碎,却已能拼凑出一个大致轮廓。”
两人决定趁热打铁,依循现有线索继续深入调查。他们乔装打扮,分头前往兴荣商号附近探查。苏瑶光扮成卖花女,手持一篮娇艳欲滴的花朵,在兴荣商号的店铺周边徘徊,试图从伙计和顾客的交谈中套取信息。她笑语嫣然地与路过之人打招呼,看似随意地询问商号的情况。
“这位大爷,您常来这商号买东西吧?瞧这生意,可真是红火!”苏瑶光笑着对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瞧了瞧她的花,顺手买了一朵,随口应道:“是挺红火的,不过最近听说他们在和外地的大老板谈大买卖,具体的咱也不清楚。”
苏瑶光心中一动,追问道:“大买卖?那可太厉害了。您知道是和哪儿的老板谈吗?”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只听说是很神秘的人物,每次来都有好多手下跟着。”
另一边,谢景渊伪装成普通劳工,混入兴荣商号的一处仓库,暗中留意货物进出。仓库里堆满了各类货物,工人们忙碌地搬运着。谢景渊装作若无其事地帮忙,实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发现,有一些货物的包装极为特殊,上面印着怪异的符号,与之前信件中提及的神秘组织标志有几分相像。而且,搬运这些货物时,工人们都格外小心,仿佛里面装着稀世珍宝。
趁着休息间隙,谢景渊与一位老工人攀谈起来:“大哥,这仓库里的货物看着都挺贵重的,这些带特殊符号的箱子里装的是啥呀?”
老工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小兄弟,不该问的别问。这些东西可邪乎着呢,听说是和边境的事儿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敢说。”
汇总新线索后,他们终于锁定了一个关键人物——兴荣商号的账房先生。此人掌管商号的财务往来,很可能知晓整个阴谋的核心。
两人商议后,决定设法擒住账房先生,从他口中撬出真相。他们精心谋划,准备在账房先生外出时,将他诱至一处偏僻之地,逼他吐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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