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叹气:“府上下人愈百,如何能找出太子的内应?”
公主眼神凶狠:“找不出,就全杀了!大不了再换新的。”
贺舟听着这两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嘴上恨不得真的杀光所有人,但真的让她们动手,她们肯定又不敢。
就这么回去发疯,除了让人看笑话,没一点用。
贺舟身在局中,不能由着她们胡来。
“全部换新,更容易被太子逮到空子安插内应,何况十天后就要启程,路途遥远,若随身侍奉的都是陌生人,当真是防不胜防,公主还是三思为妙。”
都不说刺杀什么的,随便一个内应往水里撒点药,保准神不知鬼不觉。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公主闻言一怔,猛地瞪向贺舟:“你一个窝囊废哪来这么多话!”
贺舟淡淡道:“我虽窝囊虽废,却是经过考验的,对公主绝对忠心,这个时候比起那些聪明的可疑的人,公主更应该信赖我这种窝囊废,不是吗?”
“呵!你这话说的,难道本宫身边就没有既忠心又聪明的?”
贺舟没有做声,只是一笑。
这笑容,已经表达一切。
若有,她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公主唇线绷紧,脸颊逐渐涨红:“好哇,你要本宫信赖你,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贺舟沉声道:“办法很简单,只要公主信得过我,便可在半日之内揪出内应。”
说完,他便一屁股坐到了公主的身旁。
“你干什么!”
公主美目圆睁,警惕瞪向他。
贺舟垂下眼眸,恭敬道:“公主,隔墙有耳,你怎知外面的车夫不是内应?”
公主这才哼了一声,由着他贴近自己,静静说出了他的法子。
听完之后,公主微蹙眉头:“若是没用,本宫就杀了你!”
贺舟星眸染上几分笑意:“虽然贺某知道公主说的是气话,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总是喊打喊杀的,未免有点不可爱。”
“你说本宫不可爱?”
公主脱口而出,却瞬间红了脸颊。
这话说的,好像她很希望贺舟希望她可爱一样。
贺舟瞧着她那副又气又羞赧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成熟男人才有的笑。
这笑容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瞬间让公主的脸颊更红了。
该死的,这个窝囊废胆子怎么突然间大起来了,不但敢靠近她,还敢盯着她看这么久!
不过,如果他这次真能帮忙抓出内应,她不介意给他点甜头。
来时匆匆,回去的时候马车也是横冲直撞。
贺舟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都没机会,因为每次他稍微有一点动作,都会招来公主的怒瞪:“你要么滚到那边去坐,要么就老实点!”
她现在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贺舟只好把双手放到膝盖上,微笑道:“好好好,我不看外面,只看着你,只陪着你还不行?”
公主恼怒不已,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但一对上他那双夹杂着笑意和嘲弄之意的眼睛,她又莫名说不出狠话,只能撇过头去,不去理他。
回到府上,公主即便怒火滔天,还是保持住了公主的气度,莲步轻移,风姿绰约。
只是一张小脸冷若寒霜,泪洗过的黑眸杀气腾腾。
贺舟跟在身后,形似奴仆。
但他背直腰正,行走间步履如风,半点没有昔日的瑟缩和猥琐,反而给人一种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感觉。
院中,奴仆们跪了满地。
都知道出了事,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低着头等主子发难。
公主走到最前面,冷凝的视线落到他们身上,脸颊因盛怒染上绯红之色。
“本宫被巫蛊案牵连,被父皇下旨镇守宁古塔,点选仆役一百,你们有谁愿意跟随本宫的,可以到前面来了。”
此言一出,底下的仆役全都慌了。
管家哆哆嗦嗦抬起头来:“公主,这、这宁古塔可是北境的荒凉之地?”
贺舟负手而立,接过话道:“不错!宁古塔地处极北之地,四季严寒,寸草不生,且从京城到宁古塔有万里之遥,去不到,是死路一条,去到了,是生不如死。”
天呐!
下人们听完这番话,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公主这是被流放了啊,他们好端端的,凭什么跟着一起去送死?
就连公主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去不去都是死,这小子不会是在借机诅咒她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如鹌鹑一般,耷拉着脑袋,深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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