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驿站,沙六郎拉着郭庆非要喝一顿酒。
说上次在双旗镇那一晚,他是去红玉帐篷里喝得酒。
刚才,又是在枢密院跟几位当家人吃的。
咱兄弟之间怎么也得喝一次吧。
郭庆理亏拧不过,也只能照办。
两人在后厅坐下来,让武三郎当酒司令。
郭庆跟沙六郎碰了一下,看着对方仰脖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心里面直犯嘀咕。
山上待惯的,尤其是土匪窝里的人,除了找女人那就是酒,醉生梦死。
自己这点酒量肯定不是沙六郎的对手。
于是,他给武三郎递了个眼神。
三郎这点机灵还是有的,给沙六郎酒碗里倒满,给少主最多半碗。
房间里蜡烛光影朦胧,酒碗相碰时抬手高一点,偷奸耍滑地蒙混过关。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个昏天暗地。
……
翌日清晨,当郭庆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炕头。
想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自己头痛欲裂。
这种没有蒸馏过的老烧锅酒,成份杂乱、混浊不堪,非常容易上头。
而屋里却鼾声如雷。
定睛一看,在他的脚边躺着袒胸露腹的沙六郎。
昨晚两人推杯换盏,自己做弊少喝一半,结果还是醉了。
自己是怎么上的炕,现在都记不清了。
郭庆慢慢起来走出主卧,迎面碰上武三郎。
他是听到里屋动静,从仆人室出来。
“少主,你没事吧。”
武三郎知道郭庆喝不惯这种‘老烧锅’的高度浊酒,关切问道。
“头像裂开似的沉重,今天晌午是搞不成什么事了,午后再说吧。”
郭庆抬眸问道:
“六爷怎么跟我睡在一张炕上?”
武三郎听罢笑了笑,“六爷酒量太厉害了,少主喝倒了他没事,我们两人把你抬上炕,又陪着他喝了几大碗,他才醉醺醺说要陪着你睡,守着你。”
郭庆听罢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个沙六郎真是够哥们讲义气。
“郭公子请先洗漱,然后用早餐。”
驿馆里的那个女主管,带着几位女婢,鱼贯而入。
一盆清水,洗脸布巾和肥皂膏。
一个托盘里装着小米粥和几个面饼,一碟咸菜。
还有两个带壳的熟鸡蛋。
这是主人吃的。
武三郎的托盘里,只有一个熟鸡蛋,也不是面饼而且玉米饼。
郭庆先用喝水碗端水漱口。
古代没有牙膏牙刷,他用小布巾包裹着手指,伸到牙床里轻擦。
然后口含清水仰天翻滚几秒,再呼啦一口吐出。
如此这般重复数次,动作十分夸张,动静闹得挺大。
女婢们觉得这招数从没见过、挺新奇的,都抿嘴微笑。
以为高门贵族的公子哥儿都是这个样子。
讲究,有派头!
实际是郭庆无奈之下的小发明,不过效果还算不错。
漱完口洗好脸,郭庆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开始吃早餐。
这时候,沙六郎被吵醒也起了床。
郭庆请他洗把脸一起吃早餐,他即骑上马回家去了。
山上规定,在职人员禁止在驿馆等公共场所抓拿骗吃。
郭庆听闻,心里不禁索然起敬。
眼下这廉政建设比起后世,还特么地讲究。
一定是房安石这个书生谋士的主张。
吃完早餐,女婢立马送进来刚沏好的绿茶。
郭庆十分惬意地咂着茶,思索下一步参观老营,瞧一瞧人家是如何治理这个塞外桃园的。
正想着,武三郎领着小春姑娘进来了。
一个跪拜礼之后,她说道:
“禀郭二公子,我家二当家的请你去大校场比武。”
“比武,为甚?”
郭庆闻言惊愕,送到唇边的茶碗一抖,茶水撒出些许,模样有些狼狈。
小春姑娘瞥见抿嘴一笑道:
“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山上原居民的请愿书,要求二当家比武招亲。”
“什么,还比武招亲?”
越搞越离谱!
郭庆听罢十分错愕。
“小春姑娘请告知本公子,究竟是谁出的馊主意,你家二当家的又是如何说的?”
见郭庆神色有些紧张,小春笑着说道:
“请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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