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是吉?”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白露走到窗边,一掌拍开司马落衡的手,算是挽救那株可怜的花骨朵。
后者撇了撇嘴,双手枕在脑后,又去玩窗台上的小鸟了。
“弟子愚钝,请师尊赐教。”阎麟站起身,双手抱拳道。
“你们这一趟会死人,”司马落衡坐起身,似笑非笑道,“会死很多人。”
“没事干去把门口的花浇了。”白露白了他一眼。
“哦。”司马落衡自讨没趣地闭了嘴,站起来朝外走去。
阎麟连忙掏出水袋:“这是我来时接的山中尘露,想来师尊的水仙会喜欢…”
话音刚落,司马落衡一把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水仙喜不喜欢不知道,我很喜欢。”
说完,将水袋抛给阎麟,很识趣地关上了门。
“此行凶险,九死一生。”白露开始泡茶。
“可有解法?”
“所谓富贵险中求,有舍才有得,虞州城天宽地阔,解法自在其中。”白露说道。
当时的阎麟听得似懂非懂,她这一趟本意是想求个安心,结果反而愈发心神不宁。启程当日,吴敌一路上都很兴奋,一来是终于可以上阵杀敌,二来是要见到昔日好友,因此他喋喋不休了几个时辰。上京到虞州至少需要半个月的脚程,一行人沿路见到的难民多了起来,便知快要到了。
朝中那些贪官污吏个个把自己养的油光满面,再看这些灾民尽是面黄肌瘦。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吴双感叹道。
他们将干粮分发了一些,便加快了行程,想要赶在天黑到达虞州的州会城——玉都。
虞州由五座城池组成,其中占地面积由大到小分别为玉都、荔平、郸城、横舜、天日原,这次叛军由荔平起,打的旗号是“征天税,收地赋。”
阎麟心中一下猜出个大概,平民起义无非吃不饱穿不暖,看来这次是税收上出了问题。虞州刺史聂远年过半百,皇帝念其病体,这些年一直未来过上京述职。
隔着二里地,阎麟就看见城门口已经有迎接的队伍了。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忐忑,此时才幡然醒悟,原来那段过去竟令人如此难以割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