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明日先去找个大夫看看吧。”阎麟说道。一想她还有两个新兵蛋子弟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吴将军…您…是不是有喜了?”许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换做平日里她肯定开心,但此时此刻的确不算是好消息。
“不要了。”吴双咬牙道,“此行赈灾,不可有一丝差错。”
“双姐…!这事也得问下常将军……”阎麟皱眉道。本是喜是一桩,她不想还没打仗就失去一条人命。而且吴双是阎渊亲派的,要是让常战非知道因此失去了一个孩子,难保他不会对阎渊起异心。
阎麟胡思乱想了一大堆,还是送走了吴双,并决定暂时不要告知他人。
“这孩子得留下来。”阎麟握紧了拳说道,“吴家四口人我得完完整整地给常战非送回去。”
“将军,先前我听到一些传闻,不知…”
“讲。”
许诺看了看窗外,确定吴双已经回去后,小声说道:“有传闻称吴将军和常将军在出行前大吵了一架,常将军极力反对她此行前往,甚至启奏陛下要他收回成命,你说这是为何?”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莫非常战非早知此行凶险?”阎麟说道。两人顿时心领神会,如果朝廷里有内鬼,那这件事就不是他们能处理的范围了。
不过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明,一切要等去探查之后才可下定夺。
已是丑时,阎麟揉了揉眉心,简单洗漱之后打算睡下,许诺也回到偏殿。虞都昼夜温差大,白日烈阳当头,晚上竟觉微凉,阎麟在榻上翻来覆去,始终心烦意乱。
干脆坐起身,打算去院中逛逛。不想刚打开门,就见聂子炀举着灯站在屋檐下,一脸错愣。
阎麟散开长发,着一纯白单衣,腰间系带松散地挂着,和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全然不同,未施粉黛的面容俊秀非常,别有一番清冷气质。
彼此都和记忆中的模样不大相同了,开口却都是:“好久不见。”
“这么晚了,聂公子有何事?”阎麟倚在门框上问道。
“睡不着。看你屋里的灯还亮着,寻思找你一同赏月。”聂子炀轻咳一声,转过头去,脱下自己的裘毛外衣,递给阎麟。
“三更半夜赏月?”阎麟轻笑一声,接过聂子炀的衣服披上,越过他身侧走到院中,折下两根断竹。
“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长进。”阎麟将另一根抛给聂子炀,一手举起竹枝,指向对方。
夜下翠竹微拂,她一袭白衣似以月光为织,竹枝相交,剑风相依。二人眸光碰撞,余下一滩微波粼粼。
“你变化好大。”聂子炀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你也一样。”阎麟笑道,摸了摸肩上的外袍,“这是什么动物的皮?好暖和。”
“白熊皮,我亲手打的。你若喜欢就送你了。”聂子炀说道。
“我要狼皮的,重新帮我猎一头?”阎麟笑着说道。
他也笑了:“好。”
院墙之下,许诺抱着剑背靠树干,抬手接住一片落花,放置鼻尖轻嗅,竟辨不出香涩。
第二日,阎麟便去拜访了莫氏。
莫当家年近四十,攀起发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难以抹去的痕迹,一副严肃神情,不怒自威。一旁的少当家莫念坐在轮椅上,手捧一本读物,仔细一看正是方宴所著的诗集。
“老臣拜见阎将军。”莫测朝阎麟行了个礼。
“免礼。莫大人,我此行前来是为拜访莫公子,听闻莫公子年少成才,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不知可愿随我建功立业?”阎麟笑着,身后的随从抬进来一箱又一箱的厚礼。
闻言,轮椅上的少年眼角微动,侧目看了她一眼,沉默着翻动书页。
莫测叹了口气,对阎麟说道:“阎将军,你也看见了,我儿这实在是…不太方便。”
阎麟道:“不方便?那咱就给他行个方便。”
许诺立刻心领神会,走到莫念面前双手抱拳道:“得罪了。”然后一把将他横抱起来,后者吓得书卷都掉了,一张小脸上又白又红。
“亦初,你也许久未曾出去走动了,就随阎将军走走?”莫测笑道,这孩子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从来不和外界来往,如今有同龄人相伴,说不定可以解开心结。
莫念咬着嘴唇,瞪着许诺一言不发,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多谢!”阎麟领着许诺就出去了,还不忘令下厮将莫念的轮椅推出来。许诺将莫念放下,她便遣散了随从。三人漫步在大街上,引来不少行人注目。
“有病吧你。”
这是莫念对阎麟说的第一句话。许诺推着他,有些惊讶,因为从前在上京从来没人敢这样和阎麟说话,仗着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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