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起义,乱得很哟!”
“我们…”阎麟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吴敌打断她:“你就说有没有医士愿意跟咱去吧!”
那医士思索片刻,道:“我们这医馆您也看到了,除了我就只有门口那学徒了。如果大人信得过在下的话…”
“敢问医者贵姓?”阎麟道。
“免贵,在下姓裴,名恒。”裴恒道。
“裴恒?敢问大人可是幽州人?”吴畏问道。
“这位小公子认得在下?”裴恒笑着为他们倒茶,几人在案前坐下。
“幽州裴恒,在世扁鹊啊。您的大名可是一直流传九州,只是为何会在这里?”吴畏问道。
裴恒一听有人听过他,便笑得更开心了,幽州地处北溟,昆仑山脚下,受仙人恩泽,那里土地肥沃,国泰民安。
“我一路南下,悬壶济世,不知不觉就到了此地,这里的美食我从未吃过,便想着多留些时日。”裴恒道。
“此行凶险,裴大人您开价,在下一定尽力满足。”阎麟说道。
“我家姐姐怎得你来付钱,我来。”吴敌抢着说道。
裴恒笑意更甚,摆了摆手,道:“我不收钱,只是得要你们一样东西。”
此言一出,阎麟的身体瞬间紧绷,立刻回忆起花无期的话,警惕地摸上腰间刀柄。
裴恒像是根本没注意到阎麟的神情,继续道:“看这位官人的衣着想必是朝廷命官吧?小人只想求一人情,日后若是有难,还请大人相助。”
阎麟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点了点头。
吴双此时也醒了,屋内发出动静,几人立刻起身。她这些年在外征战,身体素质比寻常女子好得多,此时看起来甚至红光满面,应该是裴恒开了安胎药。
“你们怎么都来了?”吴双道。
“姐!这大喜的事你咋不和我们说呢?”吴敌冲过去一个熊抱,差点没收住力把吴双撞倒,还是阎麟扶住她,一拳锤在吴敌肩上。
“…我不打算要的。”吴双沉眸道。
“这是为…”
吴畏拉住吴敌,示意他闭嘴。又转头看了看阎麟的脸色,不确定该不该和裴恒说他们此行的目的。
“裴医士…就实话和你说吧,我们是朝廷派下赈灾的,过些天就得去前线了,我大姐觉得孩子是个累赘,不想留。”阎麟道。
裴恒温言睁大了眼睛,眨巴眨巴道:“这…吴娘子虽然年轻,但是打胎终究是伤身,其实要我说…只要不上阵杀敌,我可以保证她身体不出毛病。”
“那就是…只镇前指挥?”阎麟看向吴双。
身为士卒,却无法上阵,这对于吴双来说无疑是一种挫败。几人回到聂家将东西搬去客栈,打算今晚生擒刺客。吴双则留在医馆,明天一早便和聂子炀一同出发。
四个人挤在房内,眼看着天色渐暗,就连一向话多的吴敌此时也安静下来。阎麟坐在床上,许诺站在窗前,吴家兄弟则打了地铺卧在阎麟床边。
只有一盏烛灯在三人中间闪烁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越发紧张。
“咱们就这么干坐着?”吴敌道。
“要不聊天?”阎麟伸展了一下四肢,觉得腿都有些发麻了。
“话说,你被齐王收养之前在哪里啊?”吴敌问道。
阎麟沉默一阵,说道:“就是普通的孤儿。”
“那你和我子炀兄到底咋回事啊?”
“不熟。”
“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稍微缓和一下气氛,到了半夜都开始有了困意,吴敌率先睡着了,后半夜鼾声震天,几个人一直看着他睡到天亮。
一夜无事。
天大亮后,阎麟终于撑不住了,靠着许诺刚打算眯一会,吴畏把自己大腿都掐红了,也还是没等到所谓的刺客。
直到聂子炀敲门,一打开就见地上睡得张牙舞爪的吴敌,和三具行尸走肉。
“…你们昨晚干嘛了?”
三个人挂着同款黑眼圈,无言地看着睡得正香的吴敌。吴双已经穿戴整齐,裴恒站在她身侧,看到这一幕没忍住笑了出来。
还来了一个阎麟意想不到的人。
莫念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若干家仆。莫当家甚至亲自来送行,只是眼前的场景实在不算好看。曹绅更是脸都绿了,一巴掌揪住阎麟的衣领把她给拉起来。
“赶紧洗把脸,出发了。”
从虞都到荔平距离不算远,快马加鞭四日可到,一上马车三个熬夜的人几乎立刻就睡着了,吴敌倒是神清气爽,骑马托着莫念走在队伍前面。
“啊啊啊你骑那么快做甚!”莫念尖叫着抱住吴敌的脖子,把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要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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