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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本王可以为你遮风避雨,也可以让你不见天日。”
一瞬间,乌云蔽日,狂风骤起,雨雪交加,生生砸在阎麟的面上,就像在替齐王打她的脸。这一刻,阎麟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有着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名为权力的鸿沟。他为父,她为子,是君臣,是主仆,是仇人。
“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杀了我。”阎麟咬牙道,“你就不怕铭锲追杀过来?”
阎渊笑了:“追杀?司空绪可没那个胆子。你觉得呢,司空灵。”
闻言,阎麟忽然抽出双刃,猛地砍向阎渊,后者侧身躲过,轻踏瞭望台护栏,朝下倒去,抽出腰间双刀,阎麟紧随其后,二人一同落下,在空中过招,一时间刀光剑影,四刃相交,四目相对,瞭望台净高十丈,在剑风之下瞬间崩塌。
阎渊借力率先落地,阎麟蓄力双刃紧随其后,在空中狠狠劈向阎渊,后者直面这一击,生生挡下。
“就这?”
阎麟被他激得真的动了怒,低吼一声,双刀绞住阎渊双臂,奈何力气始终不如阎渊,被后者一脚踹开。
“再来。”
阎麟顺力一个侧身转,将重心回稳,使出一记蟒麟绞,正是此击让她一举拿下敌方五名大将人头,双刃合一,成巨蟒之势,将猎物绞杀于无形。
阎渊似乎也认真了,双剑立于眼前,成十字,一面巨大的法阵于他身后展开,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可以百战百胜的制胜法宝,千剑诀。
只见一瞬间数千把剑于他身后浮现,瞄准阎麟如雨点般落下!
“齐王怎么和少齐王打起来了?”吴双看向已在此观战多时的常战非。
“教育孩子呢。”
蟒麟绞顷刻间破碎,她的两把剑立刻碎裂,在千剑落雨的攻击下,只得狼狈地躲闪着,不过她并非一味躲避,而是借机猛地冲到阎渊面前,举起拳朝他面上一击。
“哇,她敢打她老子。”吴双惊呼道。
“不对,好像是在动真格的。”常战非握紧了腰间剑柄。
阎渊微皱眉头,侧脸躲过,朝着阎麟腹部一拳重击,双剑被她踹飞,于是二人便开始肉搏。
“还看什么啊,快过去拦拦!”吴双揪着常战非的头发就把他拉下去了。
阎麟似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一下又一下朝着阎渊都是实在的重击,奈何后者一一躲过,最后照着她后颈一肘击,阎麟硬撑着站起。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了。
瞭望台后不远处就是大营,此时已陆陆续续有士兵听到动静围过来看热闹了。一听对打的居然是阎渊父子,更来兴了,甚至有不少人拍手叫好。
“不要再提起那个名字。”阎麟一拳朝他打去,后者一个反握,二人僵持不下。
“怎么,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阎渊笑着又是一记重击,这次并未收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也被阎麟挑起怒意。阎麟咬着牙硬受下,之前受得旧伤彻底崩开,被阎渊一掌按到地上。
“我不姓司空!!”阎麟几乎是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大声吼道。她被揍的满脸血污,眼中尽是倔强,阎渊看着她这幅模样,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多年前他也是如此被人踩在脚下,受尽折辱。
吴双连忙跑过来扶起阎麟,常战非挡在阎渊面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齐王殿下!敢问百夫长何罪之有?如有当以军法处置,而不是,而不是……”
“而不是滥用私刑?”阎渊怒极反笑:“老子今天就要打死这个逆子!”
刚入职的乐观少年许诺正在营中烧饭,听到同营的兄弟说自己的顶头上司正在挨揍,提着剑就冲过来了,结果见到打她的是她老爹,吓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那位就是传说中的……齐王大人?!”许诺声音颤抖地问道。
“是啊,好像是在教育小孩。”
“阎将军干什么了?惹得齐王这样生气。”
“不知道啊,咱们不是大获全胜了吗?”
“你打死我啊!反正从小到大我挨得揍还少吗!”阎麟梗着脖子道。
“哎哟你这小破孩少说两句吧!”吴双死死抱住阎麟,一边捂住她的嘴,生怕哪个字又触怒了阎渊。
“常战非你给我让开!老子教育小孩不用外人插手!”阎渊撸起袖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常战非生怕他误伤吴双,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了,也死死抱住阎渊。
两人争得急赤白脸的,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老子又当爹又当娘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你滥杀无辜!你,你,你心狠手辣!”阎麟指着他你了半天,只憋出来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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