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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逃离百望山1 (2/10)

原来是他媳妇儿的弟弟。”胖副手咯咯笑起来。

金先生说:“这就兑上了。你看,世间万事,都有逻辑。若谁的行事若令人不解,就必有他的逻辑和动机。”

胖副手点点头,说:“还真是!”

金先生看着窗外,说:“可这圣诞树起了火,是什么逻辑呢?”

胖副手说:“是杂役不小心,这是意外。意外没有逻辑,对么金先生。”

金先生说:“我总觉得,谁也不会突然来,谁也不会突然走。但凡到了你身边的,总是要带来什么。”

胖副手不解地问:“先生您在说什么?”

金先生恍惚了一下,说:“没什么,没什么,洗洗睡吧。”

事实上,金先生早就收了东交民巷的公文,他知道山东发生了什么,廊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山顶的疗养院要用来做什么。沈嘉略的晕倒,三爷的围攻,沈易氏的红烛,都只是前奏,交响乐的高潮,正一个节拍一个节拍的往前行进。

春节前夕,沈易氏准备回通州去,她嘱咐嘉柔大年初二一定回门。因为嘉略和容川又不准备回家过年了。

“你说你这弟弟们,一个比一个白眼儿狼,过年也不愿意回家。往年有你在,还红火些。今年你也不在,就我跟你爹,守着谁过啊?”沈易氏抱怨起来。

嘉柔笑着说:“过两年弟弟娶了亲,也热闹。如今,您正好清净些日子,不好么?”

“不好。家里没人,心中烦闷。”沈易氏摇头。

“若母亲心中不爽快,就让全有和他娘陪着您回通州。全有那孩子热闹。对了,母亲是如何认得后院的洋人的?”嘉柔问。

“去年你容川弟弟的事儿,嘉略自己跑进城里,进了那院子里喝水。咱误以为是洋人藏了嘉略,三爷还围了人家院子逼他们交人。后来误会解除,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沈易氏言简意赅道。

“三爷竟围了人家的院子?这可不像他所为。”嘉柔自顾自念叨着。

“不仅如此,他后来还帮着解围,宴请了洋人几顿好的,才息事宁人。所以说,他对你还是有情,不然,怎么会这么上心。我见他近日对你甚好。”沈易氏哄着女儿说。

嘉柔笑着不说哈。这段日子,她的确过得很舒心。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同样的日月下,美玉却过得很不舒心。嘉略和容川从大后仓的婚礼现场,连夜赶回百望山。他们挂念着各自的病人。可嘉略每每经过护士站,都不敢做片刻停留,更不敢跟美玉说一句话。虽然他并不能给完全体会美玉的心境,但也可想而知她的哀愁。

“沈大夫,十床的病人明天要出院。”美玉叫住从护士站经过的嘉略,接着说:“您看看这些病案,单据,没问题就签个字。”

嘉略像是犯了什么错,头也不抬地核对着。

美玉还是没忍住,问:“三爷好么?”

嘉略磕磕巴巴地说:“好。好吧。”

美玉已经忍了一个多月,本以为心中的不悦会消散,可竟愈发地憋闷。今日既然开了口,倒不如问个究竟:“婚宴热闹么?”

嘉略没想到美玉会直接问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说:“热闹。不过,没等婚宴结束,我和容川就离开了。赶着来医馆当班。”

美玉紧接着问:“三爷近日可与你书信?”

嘉略摇摇头:“没有没有,美玉姐,三爷从不与我书信。”

“那嘉柔呢?可与你书信?”美玉问。

嘉略脱口而出:“那倒是有。”

“她说什么?”

嘉略迟疑着,打岔说:“美玉姐,我签好字了。我还有病人,得赶紧过去。”

美玉抓住他的胳膊,说:“告诉我!”

嘉略满面愁容,不知如何开口。

美玉哽咽着问:“有了身孕吧?”

嘉略赶忙摆手,“没有没有。”

美玉问:“那你缠着马克斯问什么保胎,是为谁?”

嘉略沉默着,好半天才言语:“是,是有了身孕了。不是,美玉姐,我知道您难受,才不敢跟您说。夏天能去巴黎医学院,多好。我也想去。”

美玉松开抓着嘉略的手,她目光呆滞地转身回护士站的里屋,嘉略看着她没落的背影,也跟着悲伤不已。

伯驾的眼科手术排到三个月后,他一个人带着十几个医生助理,每次手术都围一圈儿人观摩。因为确定半年后自己将和美玉一起远走高飞,他心里踏实极了,也不再处心积虑地围着美玉转。如果不是近几日美玉的不思茶饭,他也不会特意抽出身,来护士站安慰她。

忙碌了一天的伯驾边走边摘去口罩,敲了几下门,不等里面的美玉回应,就推门而入。美玉见闯入者是伯驾,扭过身去抹眼泪。

“让你失望了对么?”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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