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
一束阳光从窗外的绿叶间照射进来,被树叶裁剪得支离破碎的阳光照在纯白的被子上,形成了自然的花纹。
昨晚的小雨留下了它的痕迹,树叶上残存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就是最好的证据。
风一吹,水珠便逃离树叶的怀抱,跌落至窗上,“嘀嗒、嘀嗒。”
这天然的钟声将孟浩然唤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孟浩然看着天花板,脑袋挂机了三分钟,随后开始思考发生了啥。
稍微打量了下周围,果不其然,又是医务室。话说自己出山之后去医务室的频率好高啊,先是那个山村的医馆,又是外院的医务室,再就是现在在内院的医务室。
是自己太浪了吗?
不,绝对是运气不好!不是比赛就是被打伤,两次都是莫名其妙。
孟浩然强撑着坐了起来。全身酸痛倒不算什么,就是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扫荡四周过后,发现就自己一个人。这个点,就自己受伤啊。
从床上下来,看到窗外的风景,淡雅的晨光与清晰的空气让孟浩然略微清醒了些。
等等,
现在已经,
早上了?!
孟浩然反应过来,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居然放灵阡陌鸽子!完蛋了,死了死了。”
孟浩然现在已经可以幻想到灵阡陌拽着自己的领子质问自己为什么失约的场景了。
而且自己没有打假条就彻夜未归,宿舍大爷肯定会大骂自己一通的。
想到这儿,孟浩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整理一下思绪,记忆截止到昨天下午在训练场问路。那么自己应该就是被某个路过的好心学长或者老师带到医务室的。
该说自己幸运吗?
孟浩然摇了摇头,开始思考该怎么办?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一个人走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现在自己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显然是没法走出去的。
算了,还是去找医师姐姐吧。
不过也亏自己去了这么多次医馆,至少找起路来还是挺容易的。
绕过横横竖竖的通道,孟浩然总算是找到了一处诊断处。看着眼前的空旷,寂静并没有停留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吵闹给搅乱了。
“陈学长!陈学长!”
“磊子哥,磊子哥!”
连续的喊叫充斥了整个医院。即使是孟浩然这个呆瓜,也明白,在医院,这样喊,不是大喜就是大悲。孟浩然扭头看去,
很显然,是大悲。
只见一群人推着担架车,从走廊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因为几个人是一起喊,声音难免有些嘈杂所以好像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大概听到了类似“磊子哥,撑住啊,你会没事的!”之类的话。
孟浩然不明白为什么在人受伤的时候要对他大吼大叫,是为了防止他的精神涣散吗?反正被不知名的家伙“吼”进医院后,孟浩然就对大吼大叫这种行为挺反感的。
出于好奇,孟浩然穿上小拖鞋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多亏了曾经为了背着老头晚上偷吃,才练出穿着拖鞋高速移动的本领。孟始终躲在一旁,看着医生和护士将担架车送进一个挂着“急救中”牌子的房间,将其它人堵在门外。
其他人在门口坐着。
没有人说话,气氛很压抑、很沉重。直到这时他们停下来了,孟浩然才完全看清他们的样子。一个个皮肤都是偏向于小麦色,顶着一双黑眼圈。衣服上的裂痕累累、泥迹杂乱、血迹斑斑。对比一下,与同为内院的封叔他们完全不一样。很悲惨,也很现实。
“他们很辛苦呢。”
“即使是内院,依旧有人这么辛苦吗?”
“依旧有人会死吗?”孟浩然思索着。他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悲痛。毕竟孟浩然也无数次被死亡“调戏”。自从离开老头、走出森林后,先是被熊和牛追击,被择心怀疑导致差点被杀,之后又莫名被送往医馆。
原先以为好不容易到学校里之后会变得安全。但现在自己穿着病服,还亲眼看到有人躺在担架上。这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急救室内,医生努力着,病人挣扎着;外面,同伴祈祷着,无关者思索着。其实人与人的悲伤并不相通,同伴无法替他分担痛苦,只会凭添烦恼。
也许是因为同情,孟浩然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边上同他们一起等待结果。一名小护士发现了拐角处偷窥的孟浩然,问:“你也是病人的朋友吗?”
那几个同伴闻一惊:“是谁?”孟浩然知道自己暴露了,慢慢走了出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你们好”,很显然不合时宜,人家现在正悲伤着呢,好个锤子好。估计十有八九得被胖揍一顿。所以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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