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药鼎春深**
药王谷禁地的藤蔓爬满青铜药鼎,鼎身铭文遇水汽蒸腾显现。苏枕月指尖抚过“乙巳”刻痕:“要净蛊毒,需引地脉阴火熬煮三日。”她忽然扯断腕间镣铐掷入鼎中,“可惜我们只有三个时辰。”
江映雪双剑劈开鼎盖,熔岩纹路顺着剑锋烧红鼎壁:“三个时辰够杀十波追兵了。”她剑尖挑起沸腾的药汤,“你确定这玩意能喝?”
曲流萤的陨铁扇旋开药雾,星屑在鼎沿拼出卦象:“不是喝,是泡。”她耳后星图泛起涟漪,“药鼎连着地脉灵泉,只是……”
晏无咎的天机尺突然插入鼎脚裂缝:“只是需要活人做药引?”洛书纹路顺着青铜脉络蔓延,鼎内药汤突然翻涌出七色流光。苏枕月的素纱被气浪掀开,情丝蛊顺着脚踝爬进药液:“脱衣,入鼎,运气。”
江映雪的白发嗔钉入岩壁:“要脱你自己脱!”离火纹却在触及药雾时突然软化,剑柄“当啷”坠地。她踉跄扶住鼎沿,中衣被药液浸透,“这雾气…有古怪!”
曲流萤的陨铁扇挑开自己衣带:“江大小姐莫不是怕被看?”星屑裹着褪下的外衫浮在空中,“还是说…你早想与某人共浴?”
苏枕月已浸入药泉,情丝蛊在锁骨处游弋:“再耽搁,蛊毒便要侵入心脉。”她忽然抓住晏无咎手腕扯入鼎中,蛊虫顺着相接的肌肤渡去,“运转隐脉,引药入髓。”
四股真气交汇的刹那,药鼎轰然震颤。江映雪为压制暴走的离火纹,被迫跃入药泉。曲流萤轻笑一声,星屑托着身躯滑入水雾:“这般热闹,岂能少了我?”
药雾突然凝成实质,晏无咎眼中的河洛虚影骤然扭曲。江映雪的灼纹化作赤链缠上他腰腹,苏枕月的情丝蛊结成青网覆住他后背,曲流萤的星图胎记则在水面投出交缠的命轨。
“闭眼!”苏枕月金针刺入他晴明穴,“药雾致幻,所见皆虚……”话音未落,她自己却闷哼一声——幻境中浮现天机阁灭门夜,晏无咎正跪在火海中央。
江映雪双掌拍向水面:“破!”离火剑气撕开幻象一角,却见幼年的自己正被离火剑宗长老烙上灼纹。曲流萤的陨铁扇突然架住她脖颈:“看清楚,这是你的心魔!”
晏无咎的天机尺劈开三重幻境,真实与虚妄的裂缝中,他看见三女的心魔交织——苏枕月被万蛊噬心、江映雪遭离火焚身、曲流萤困于星图囚牢。
药鼎突然下沉三丈,露出底部的青铜浑天仪。曲流萤的星图与仪盘共鸣:“这才是真正的药王鼎!上面的星轨是……”她指尖突然颤抖,“弑君预言!”
苏枕月的情丝蛊突然暴起,将众人拉向仪盘中心:“有人用我们的命格启动杀阵!”鼎壁浮现密密麻麻的蛊文,正是《乙巳占》缺失的最后一卷。
江映雪的双剑燃起涅槃之火:“管他杀阵祭阵,烧了便是!”离火剑气撞向蛊文,却反被吸入浑天仪。晏无咎的天机尺突然变作长鞭形态,缠住三女腰肢:“阵眼在我们体内!”
药泉沸腾如熔岩,四人真气不受控地交融。苏枕月的蛊毒、江映雪的离火、曲流萤的星髓,在晏无咎隐脉中汇成混沌漩涡。当漩涡触及浑天仪核心时,鼎内突然传出先帝遗诏的诵读声。
“永泰二十三年腊月初八,天机阁逆案……”浑厚男声震得药鼎开裂,晏无咎的判官笔点破最后一道蛊文,“闭嘴!”
四股真气爆发的刹那,青铜鼎炸成碎片。江映雪的白发嗔贯穿浑天仪,苏枕月的金针钉死蛊毒源,曲流萤的星屑重组弑君星图。晏无咎的天机尺却刺向虚空某处:“凌虚子,看够了吗?”
尺尖挑碎的虚空中跌出铁无情,他手中浑天仪碎片正闪着传影幽光。江映雪剑锋已抵其咽喉:“皇城司的走狗倒是忠心。”
“杀了我,你们永远找不到《紫微斗数》原本!”铁无情咳着血沫狞笑,“陛下早已将真本……”
曲流萤的陨铁扇突然切入他天灵盖:“搜魂比问话快。”星屑裹着破碎的记忆涌入她耳后星图,“在…皇陵地宫!”
药雾散尽时,四人周身蛊毒已净,腕间却多了赤青交织的同心纹。苏枕月抚着纹路苦笑:“三生蛊成了四象契,这下真是生死同命了。”
江映雪突然扯过晏无咎衣襟,将染血的唇印在他锁骨同心纹上:“既然如此,你这药引子……”她指尖划过另外两女手腕,“可得把命守好了。”
远处山道传来马蹄声,晏无咎的天机尺化作伞形:“该去给陛下送份大礼了。”伞面旋转间,星屑、离火、蛊纹交织成新的卦象,隐约浮现出皇陵龙脉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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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