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其他弟子抬走的干光豪、葛光佩尸体,左子穆不由轻叹了口气。
干光豪和左子穆有着多年的师徒之情,哪怕在宗门危急之刻抛弃宗门独自逃生,他念及师徒情深,原本只打算废其修为,逐出山门,奈何灵鹫宫的圣使怕此等头生反骨之人,藏不住心中秘密,泄露了玉璧仙影的事,便下了找到干葛二人便格杀勿论的命令。
想到灵鹫宫之事,左子穆便一阵头疼,无量剑归属了灵鹫宫,虽然从此受制于人,不得自由,却也得了个大靠山,可以说是好坏参半。他最气不过的,是西宗才输了门内定下的比武斗剑,那符圣使却要辛双清来作无量洞之主。
如此一来,不仅要让出剑湖宫,就连自己也要听辛双清号令。本来左子穆还想趁着辛双清西宗一脉实力不足,多为自己争取一下权力,可眼下宋谦回来了,却是让他消了这份算计。
“罢了,罢了,谁让灵鹫宫中自天山童姥以下个个都是女人呢?现如今,倒也落个清闲,能多陪陪我那可爱的山儿。”左子穆轻轻叹息着,接着也只能苦笑着安慰着自己。
言罢,左子穆吩咐东宗弟子乖乖听从辛双清安排,自己则向着后院他那山山孩儿的房间走去。
却不知附近阴影之中,有一位身披淡青色长衫的中年女子在悄悄观察着他。这名女子留着一头长发,约莫四十来岁,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颚,似乎刚给人手指抓破一般。如此样貌,在黑夜之中,平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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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宋谦和舒芷愉快的交谈着。近几日来,宋谦从解无量山之围开始,就在不住的奔波,如今回到熟悉的地方,面对着熟悉的佳人,浮躁的心灵不由变得平静起来。
他无比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这时审理完葛光佩二人的辛双清走了过来,对着宋谦道:“葛光佩、干光豪二人违反门规,叛宗出逃,已经伏诛了。
宋谦你这几日不在宗门,有件事却是要告与你知,我们无量剑派已被灵鹫宫收编,从此以后便改作无量洞了。”
“弟子在归山途中已经知晓了。”宋谦把日间遇到灵鹫宫使者的事说了出来。
辛双清点了点头,又道:“除此之外,你二人切记勿将无量玉璧之事传诵出去。”她知宋谦武功已然不在自己之下,便也没说让其发誓的话。
见宋谦二人应下之后,辛双清便转身离去了。
“宋师兄,掌门最近对吾等是越来越客气了。”舒芷待辛双清走远后,轻声地说道。
宋谦微微颔首,感慨道:“这江湖,终究看得是实力啊。”
又和舒芷聊了几句,宋谦见天色渐晚,便准备去找段誉,带他去剑湖宫后的客房入住。
段誉此时正站在剑湖宫外的广场上负手而立,这几日的事情让他明白了许多和儒学中不一样的道理。他心中对武学已经少了几分排斥,尤其是钻研后领悟到秘籍中的词句真意,他甚至觉得有几分乐趣。
宋谦寻到段誉时,段誉甚至还轻缓地在广场上按着“凌波微步”的卦位练习着。
见天色已晚,段誉跟着宋谦来到客房,后者交代一番后,自己也向着住了三年的小屋行去。
突然,宋谦眼前一晃,只觉一道青影从山林中一闪而过。他正待上前一探究竟,忽听得山腰中一人长声喝道:“兀那妇人,你抢去我儿子干嘛?快还我儿子来!”
声音甫歇,人已窜至眼前,身法利落,来人五十来岁年纪,身穿古铜色锻袍,手提长剑,不是左子穆又是谁?
见宋谦也在此地,左子穆不由一喜,道:“宋师侄,那贼妇人抢了我的孩儿,快去召集众弟子前来相助。”
宋谦见此情形,急忙运起身法窜了出去,一道声音飘向左子穆耳中:“来不及了,我们两人追上去便是。”
左子穆眼见对方就要走远,当下咬咬牙,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宋谦仗着身法精妙,已追至那妇人数十步外。只见那妇人手中抱着个男孩,约莫三四岁年纪,锦衣锦帽,唇红面白,甚是可爱。只听得那男孩大声叫道:“爹爹,爹爹!山山要爹爹。”
那妇人柔声道:“山山乖,爹爹待会儿就来啦。”
不知为何,此人说话虽然柔声细语,但在宋谦耳中听来,便像那索魂的罗刹一般充满冷意。
此时那妇人又高声说道:“左先生,令郎生得正有趣,我抱来玩玩,明天就还给你。你不用着急。”说着在山山的脸颊上亲了亲,轻轻抚摸他头发,显得不胜爱怜。
又奔逃了一阵,那妇人见离无量山已有一段距离,便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追来的宋谦二人。
左山山见父亲追至附近,大声叫唤:“爹爹,爹爹。”
左子穆伸出左手,走近几步,说道:“小儿顽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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