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鬼?难道不是王育友?”
根据付德霖和胡远给我的线索,矛头都指向了王育友。
但付德霖之前提到了一个女人。
难道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那个女人?
而王育友只是个棋子?
“不是,王育友是把你引入陷阱的人,但并不是想置你于死地的那个人。”
付德霖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我刚刚有点头绪,又变得一团糟。
这王育友把我拉进局里,却不杀我,到底啥意思?
“那害死齐大娘的人呢?是王育友不?”
我没忘,齐大娘家墙上,用指甲刻的那个“于”字。
想了这么久,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齐大娘本来想刻的是个“王”字,但时间紧迫,没能刻完。
“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从现有线索看,王育友嫌疑最大,但也不能排除另有真凶。”
我有点糊涂了,我们几个人里,只有王育友姓王。
如果不是他,难道是我徐阳?
“因为柳国忠死得蹊跷。”
柳国忠?
怎么又扯上柳国忠了?
如果不是付德霖提他,我都快忘了这老不死的。
我还记得在洪水村那次,要不是胡远在,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一切,都拜柳国忠这老头所赐。
他可是第一个被我贴上“敌人”标签的人。
我正想去找这老不死的算账,结果听说柳国忠死了。
柳国忠的棺材被塞进了歪脖子槐树的树洞。
当时我就觉得柳国忠死得蹊跷,本想调查一番。
但后来事情一件接一件,这件事就被暂时搁置了。
如今旧事重提,没想到付德霖又提到了柳国忠。
“齐大娘的死,跟柳国忠有啥关系?”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柳国忠和齐大娘的死有何关联。
没错,给齐大娘守灵的是柳国忠。
但这又能说明啥?
仅凭这点,就能断定杀害齐大娘的是柳国忠?
不可能。
况且,柳国忠既不姓王也不姓于,而是姓柳。
跟齐大娘留下的线索完全不沾边。
没等付德霖解释,胡远已经开口了。
“从现有线索看,杀害齐大娘和柳国忠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如果凶手担心齐大娘泄露底细,才杀了齐大娘,单从这点说,认定王育友是凶手勉强可以接受。
“但听了柳国忠给你出的馊主意,这个柳国忠明显是想害死你的。”
这就等于说,柳国忠很可能跟杀害齐大娘的凶手是一伙的。
这样一来,王育友杀了柳国忠,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胡远咂咂嘴,手在裤兜里掏了半天,才摸出一盒皱巴巴的红塔山。
抽出一根,慢慢点燃,舒服地吸了一口,胡远接着说道:
“所以说,王育友没有杀害柳国忠的理由。”
我瞪了胡远一眼,反驳道:
“柳国忠那馊主意就是想害死我,结果呢?我没死。”
“所以,对那伙人来说,柳国忠等于已经暴露了。”
干掉他,等于封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放屁!”
我话音刚落,胡远眼珠一瞪,立马反驳:
“齐老太太已经留下了线索,线索也被我们发现了。”
根据我们的推测,凶手很可能是王育友对吧?
这样一来,王育友已经浮出水面,他最该做的,就是想办法摆脱嫌疑。
而那个凶手呢?居然还敢干掉柳国忠,这说明啥?
“说明这凶手可能是想嫁祸柳国忠,把所有罪名推到他头上,懂了吗,你这榆木脑袋!”
我承认,胡远分析的可能性确实存在。
但他最后那句“榆木脑袋”是啥意思?
“得了,回头再说,老子饿了,赶紧弄点吃的。”
胡远好像猜到我会怼他,不等我开口,这小子已经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离开了厨房。
“嗯,先填饱肚子吧,一晚上没吃东西了,剩下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旁边的付德霖和安如听到这话,也扔掉烟头,跟着走出了厨房。
这话一出,我老脸一红。
我是今晚的东道主,可出了这档子事,兄弟们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我不含糊,开始在厨房里翻箱倒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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