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最爱吃的,你尝尝?」
江莲甩开我的手臂,莲花酥滚落到地面。
「谁给你做的莲花酥?滚出来!」
那宫女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莲小姐,是、是她吩咐奴婢做的!」
「江采是待斩死囚,也能吩咐得动你吗?」江莲看着自己华贵的护甲,「还是说,你分不清,现在宫里,谁是主子?」
那宫女被几名侍卫架着拖了出去,声音凄厉,我不忍得闭上眼睛。
「小莲,何必如此?」
「你叫我什么?」江莲将一碗莲花酥尽数倒了,「江采,我看你吃不惯稀粥,那便改换猪糠吧。」
一碗猪糠由江莲身边的丫鬟端了上来,看样子是早早就准备好的。
我不明白,我自问,对于江莲,我是对得起的。
5.
我和江莲原来是北方闺秀,因为旱灾被迫逃亡南边。虽然我与江莲年纪相仿,但那一路上,都是我来讨饭,江莲只负责吃。
后来,我们一同来到江南,让秦慕言救下,还是我恳求秦慕言送江莲去读书的。
甚至就连这个皇后,也是我替江莲做的。
「小莲,你真要如此吗?」
啪!
响亮的巴掌落到我脸上,江莲的护甲尾端刮破了我的面旁,留下两道血丝。
「再说一遍,你不准叫我小莲。」江莲恶狠狠地说:「当初你离开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既然你因为荣华富贵抛弃我们,就休想我们原谅你!」
何双拦在我的身前,江莲耻笑:「哟,即使穷途末路,也还有阉人为你卖命啊。」
我感觉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何双轻拍我的背。
「娘娘冷静,冷静……你们干什么!」
侍卫分开我和何双,江莲笑着命人脱去何双的衣衫,「江采,我要你看着,跟你亲近的人最后都不能好过。」
我痛得说不出话,昏迷前最后一眼是看他们带走了何双。
6.
江莲处置何双的事在宫内闹得沸沸扬扬,据说何双被扒光了示众,江莲任由人群往何双身上扔石头。
秦慕言揉了揉眉心,心想莲儿这次是有些过了。
「陛下,江采求见。」
秦慕言哑然,「让她进来。」
我甫一进来便跪下,不停地磕头,发髻上的步摇也因此上下摇摆。
秦慕言喉结微动,他认出了这步摇是我们当日的定情信物。
过去,我与江莲同被秦慕言带进府里,江莲成了倒水丫头,我被分到后厨砍柴。
日复一日,直到再次见到秦慕言,我恳求他送江莲出去读书,哪怕代价是我永远在秦府为奴。秦慕言就是在那时才重新认识我,他不仅送江莲出去读书,还将我带在身边。
后来,秦府议亲,秦慕言头一次在长辈们面前失态,掀翻了饭桌。
那日晚,我劝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却眼神灼灼,盯着我。
他问我,江采,你真的甘愿把我推给别人吗?
我不愿的。我哭着摇头,秦慕言将我揽进怀里,将步摇插入我的发髻。
「江采,我秦慕言此生就认定你了,我一定要娶你。」
那一夜,我们彼此交融。秦慕言也确实如他所说,力排万难娶了我。
只是新婚那天,是我失约了。
7.
秦慕言短暂的失神后,语气冰冷开口:「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求他的,我不停地磕头,只求他能放过何双。
「理由。」
我抬起头,满面泪痕:「何双他是个好人,你不要杀他。」
秦慕言沉默,他几乎是很少看见江采这副模样。思考片刻后,秦慕言笑了。
「江采,你果然啊……」
「果然和那个何双有奸情。」
什么?我差点以为我听错了,秦慕言却突然冲我吼道:「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他桩桩件件细数这几年在宫里的遭遇,什么被宫妃陷害流产,又被太后责罚跪在长街整整三日夜,被皇帝凌虐……
我心里突然生起一种绝望,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江采,就因为这样,你就要和一个阉人在一起吗?」秦慕言拔下我头上的步摇。
「你不配戴这个。」
「再怎么不配,也是你当年送给我的!」我踉踉跄跄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
「秦慕言,你是在吃一个阉人的醋吗?真是恶心啊……」
「江采!」
秦慕言双眸赤红,他无法反驳,他对于江莲的纵容很大一方面,就是因为何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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