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雕淋的花草树木舒展它们柔嫩的叶柄拥抱无家可归的流光,惊慌失措的鸟兽鱼虫安抚它们的心脾享受劫后余生的生活,千疮百孔的城池墙瓦修补它们的躯体书写千年如一的史歌。
南离海海底城,不明真相的民众迎接他们凯旋的战无不胜之军。海底城中心有个极奢华的黄金龙宫,龙宫里大多是用稀有晶石、璀璨珠宝和传说生物尸骸来装饰的。云蛟君主回到它的巢穴休养生息,海底城陷入迷失狂欢。
“回来了,怎么迟了几个时辰?”
“嗯,我擅自主张同精灵小虫子比划比划。”
“下不为例,好在事情成了。”
云蚊君主化作一个首衔尾的镯子爬上蓝袍人的左手,蓝袍人闭目沉思仿佛是在推衍什么,又隐隐约约能看见蓝袍人眉头紧锁。
离渊城往帝都圣庭的官道方向,有一个破破烂烂的马车,马车由一道纸人驾驭,车里坐的是荆木楚。月前她被圣庭四方书院录取,如今应该是去帝都求学。城守府密道里埋落了一把利剑,看形制似乎是游鸢大宗师的佩剑。
离渊城里多出许多劳夜奔波的精灵,他们只领了一碗粥水就投入到城市的翻新建设工程。楚云悠今天一袭绿裙守护在万象伞边,精灵女君正在其中养神疗伤。
“卫大叔,我领到一个伞房,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挤在树屋里了。”
“真好。”
昨夜在浮空海域休整的人族舰队已到近海,天上还有三艘海天战舰,像前夜海妖威压人族一样。精灵方面也早有应对,余数不多的精灵禁军御使玄鸥同他们对阵,为首的禁军统领是那个背着暗灵木龙弓的精灵。海天战舰上飞下一个御使雷鸩的白袍小将,有几分姿色。
“幸会,幸会。请问美女怎么称呼?我是...”
“闲话少叙,难道人族还想在离渊城里多葬几人?”
“当然不是,我是来代我家元帅与精灵国递交国书。”
某间伞房里的卫大叔端着白水敬了某艘战舰里的某人,豪情一杯饮尽。人族的每艘海船都有一根绳索共同连接一座血腥气久聚不散的岛屿,他们应该是从南边来现在往东边去。人族军舰离开不久,人间正义也正式布防离渊城。
浮空海域浮空岛,某位迷路的小糊涂才找到目的地,好像是寻过了很远的距离,风尘仆仆。
“你就是那个什么浮空岛第一修士,你见过画上的人没有?”
“见过。”
“在哪?”
“东边。”
“哦,谢谢。”
精灵国征西军营,刚才闯进一位传令使,此时营帐里热闹非凡。
“禀将军,禁军已成功夺回离渊城。”
“好,女君如今怎样?需要支援吗?”
“一切安好,君令征西军全力荡平异教,不必忧于后方。”
朔日高挂,狂风舞云,银山玉河,飞鸟绝迹。白袍微霜,青丝染雪,足履渐僵,拄木难行。
一条入海的大河常年凝冻,天上落下的雪只能又落在雪上,或被风吹回天上当云,或老老实实冻成坚冰。一般这样的河流少有生灵,多是一些大家伙。
风亦和十七顺着大河向北走着,十七在右边的堤岸,风亦浪荡在大河中间,不知多厚的冰层掩盖了藏于河里的危险,先前有几只统领自知不如冰河上的风亦便只能放过他,也有不知死活的早见了先祖。
血蟾统领刚刚闭关结束,本想去深山老洞寻食,没想刚破开冰层就遇到了送上门的美食。
“呃,好丑的怪物。”
“人族小东西,犯我血蟾王的领地,交出身上带的晶石,我不杀你。”
“十七,我的钱袋。”
“在你空间戒指放着。”
“哦哦,没看见,不好意思。”
风亦从空间戒指取出来钱袋,又从钱袋里摸出来一颗低级晶石扔给血蟾统领,血蟾统领直接用舌头将晶石甩飞。
“小东西,既然你敬酒不吃,那么本王只能喂你吃罚酒了。”
“小小化形之妖也敢妄称为王,本少的油炸蛤蟆倒是刚好缺你这么个主菜。”
血蟾用飞舞的舌头攻击风亦,不过每次都是差点命中。这家伙的舌头绕了八百个来回也没有缠住,确实是天赋异禀之辈。见舌头奈何不了风亦,又用爪子试探拍了几个来回,除了打碎了几块冰也没有任何效果。
“小蛤蟆,打不到,气不气。”
血蟾觉得打不到有顶尖身法的风亦,就想转换目标用舌头攻击毫无防备的十七。
“欻拉。”
“哎哟,好疼!”
血蟾偷袭十七不成,反被某种秘法伤了。
“少爷别玩了,前些天招惹的那个东西追上来了,我们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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