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林老夫人面容逐渐舒展开来,看着南烛枝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
虽然她大概率猜到自己的儿子究竟在哪里,但血浓于水,那可是她的亲骨肉,她自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烛枝啊,你真是我林府的好儿媳。”
有了南烛枝的点头同意,婚事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她便在下人的搀扶下被送入洞房。
房间内,喜庆的红色充斥着每个角落,桌子上摆着瓜果梨桃以及干果。
靠墙的长桌上摆着两根又粗又高的喜烛,即使天还亮着,但依旧将房间照得灯火通明。
南烛枝坐在床边,一把扯掉盖头,并把自己的陪嫁丫头叫了进来。
“杜鹃,你来替我将这凤冠摘下来,我要梳头。”
听到呼唤,杜鹃走进来,她看着南烛枝竟然自己把盖头揭下来还要梳头,一张小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郡主,可是头发盘得不舒服?”
杜鹃慌忙走过来,耐心地查看每根头发,认真的样子让南烛枝啼笑皆非。
“你帮我梳个平常的就好。”
虽不明白自家郡主要做什么,但杜鹃还是低头照做。头刚刚梳好,南烛枝便听到门口有喧闹声,还有砸东西的动静。
“怎么这么吵?”
南烛枝不耐烦地皱眉,她以为是院内丫鬟们发生了争执。
林府这么大却连个像样的家规都没有,也不知好生管教下人的。
“郡主,我出去看看。”
杜鹃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她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将军府嚣张,是不想活了么?
顺着声音来到大门口,杜鹃看着一群宋彪快要将林夫人围攻。
“林夫人,当初借钱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到了还钱的时候,就想用你儿子将军的身份压我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群人推推搡搡地想要进来,林府的家丁拼命阻拦,两拨人马争执中,林夫人被挤倒在地。
杜鹃赶紧跑过去将人扶起来,她有觉悟,既然自己伺候的主子嫁到了这家,所以她也就是这家的奴婢。
“你们放肆,竟然敢来将军府寻衅滋事!”
杜鹃将林老夫人护在身后,充满警惕地盯着面前闹事的人,看他们各个都凶神恶煞的,绝非善茬。
在房间等待的南烛枝,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杜鹃回来,莫不是出事了?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她还是决定出门查看一二。
顺着声音找去,南烛枝看到自己的丫鬟正在与一帮宋彪对峙,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像是要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赶紧离开,待我夫君回来统统让你们蹲大牢!”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既然已经嫁到林家,那就是主母,这种事她得管。
南烛枝开口,引得为首的宋彪切换了目标,他昂首挺胸地朝她走过来,用粗糙的手摸着下巴。
“你就是摄政王之女吧,长得还挺标致。”
为首的宋彪眼里充满对南烛枝的打量,被肆无忌惮地注视,南烛枝感受到阵阵恶寒。
“你夫君林疏影,欠了我们几千万两黄金,现在躲在军营不出来,你说我该如何?”
说话间,宋彪伸出食指用力戳着南烛枝的肩膀,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住手!我家郡主身子金贵,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触碰的?”
杜鹃像只炸了毛的小狗,连拉带咬试图隔开南烛枝和宋彪。
“一些钱财罢了,杜鹃拿些我的嫁妆出来。”
南烛枝不想惹事生非,同时她也很是纳闷,朝廷每个月都会给文武百官发俸禄,将军府怎么会沦落到被人上门讨债的地步?
不一会儿,杜鹃便拿着几张银票,没好气地塞进宋彪怀中。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吧?”
看着怀中货真价实的银票,宋彪眼冒金光,在金钱的刺激下,他的面容逐渐变得贪婪。
“这些还本金是够了,可你还没给我利息,不如……”
宋彪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摸南烛枝白皙的脸,反应过来的杜鹃赶在主子前面,给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大的狗胆,既然知道我家郡主是摄政王之女,竟还敢图谋不轨!”
杜鹃用了很大的力气,可宋彪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他甚至还挑衅般舔舔嘴唇。
“摄政王之女又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死了,人死万事空懂么?”
说着,宋彪像是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他当着南烛枝的面仰天长笑。
“摄政王算什么东西,我家主子就连皇上也得让三分,我呸!”
宋彪用力在地上啐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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