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影想用将军府的战功压朝阳公主一头,但对方丝毫不惧,她双臂环胸反将一军。
“我这也是跟少将军学的,摄政王尸骨未寒,你就记着将平妻娶进门羞辱他的女儿,本宫如此对你又有何不可?”
朝阳公主自小在深宫长大,见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能清楚且精准地抓住自己的优势,还有敌人的软肋。
“我、我、我……”
林疏影从牙缝里磕磕巴巴,硬是未曾说出句完整的话。这窝窝囊囊、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南烛枝真是受够了。
她两眼一翻看着湛蓝的天空,今日天气很好,万里无云,还时不时有凉爽的微风吹来。忽然间,南烛枝有些羡慕这看不到却能触碰到的风。
它真自由,想吹向谁就吹向谁。自己要是像风一般,那便好了。她要离开皇宫,远离将军府,永远向前走。
“公主殿下,我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过会儿,皇上便该批改奏折了。”
南烛枝虽不在皇宫,但她对皇上的作息时间了如指掌,这都归功于她的爹爹。每日下朝归来,他都会与她讲皇宫的事。
“对,本宫当真是被他俩气糊涂了。”
朝阳公主深知她父王的脾气,只要开始批改奏折,除非紧急事务,否则不得打扰。
“你在此处给我跪着面壁思过,给本宫跪足三个时辰。”
朝阳公主觉得不能就这样放过,临走前,她狠狠地惩罚起婧儿,目的便是警告她,日后安分些。
“公主殿下!”
林疏影还想维护婧儿,他刚开口,却被朝阳要吃人的眼神吓得闭嘴。跪就跪吧,说到底他还是不敢硬刚皇室之人。
“翠果,你在这里给本宫看着,让她将时辰跪够!”
朝阳生怕离开后,林疏影会带着婧儿耍赖,索性她干脆留下宫女看着。
“是。”
宫女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回应。朝阳不知怎么的,连林疏影和这个女人举止亲密,她就心烦意乱,为南烛枝感到深深的不平。
来到朝阳殿内,这里百花齐放,被人打理得很好,宛如人间仙境似的。坐在凳子上,朝阳公主亲自为南烛枝倒了杯茶水。
“枝枝,父皇已经下旨,让我去匈奴和亲,我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了面了。”
朝阳坐下来,脸色苍白凄凉,说话的声线仿佛都在颤抖,完全没了方才中气十足的状态。
什么?!
朝阳的话像是炸雷般萦绕在南烛枝耳畔,她震惊地盯着面前的公主,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也不愿相信对方说的话。
朝阳可是最受宠的公主,皇帝怎舍得让她和亲去匈奴?
而且那匈奴人,只是把公主当做玩物,历朝历代和亲过去的,不出一年半载都会暴毙,最终客死他乡。
“殿下,你是否听错了?肯定是有人想故意挑拨离间你们父女,才放出的谣言,你可莫要当真寒了皇上的心。”
南烛枝抿了口茶帮忙分析着。如果真是皇帝下的旨,那也太匪夷所思了,朝廷兵强马壮,怎么会到用公主和亲换取太平的地步?
“一时宠爱罢了,都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朝阳神色呆滞,她失魂落魄地来到屏风前,用手推开,被挂在衣架上的嫁衣出现在南烛枝面前。
它红似火焰,上面缝制着各种璀璨夺目的珠宝,这派头比南烛枝成婚那日的嫁衣还要华丽。
“内务府的人昨日便送来了。枝枝,事到如今,你觉得此事还有假吗?”
南烛枝内心咯噔地一下,她双腿发软瘫坐回凳子上。事情怎会如此?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场荒唐的梦。
“我现在就去找皇上说,他肯定是一时糊涂才会下这样的旨,我劝他收回成命。”
南烛枝一拍桌子,起身便离开了。她不忍让朝阳远赴匈奴去送死,她才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本该有幸福的人生。
“枝枝!你不要去,伴君如伴虎,你会惹祸上身的。”
朝阳和南烛枝感情真挚,她们都不愿眼看着对方跳入火坑。可此时的她已失了智,即使是螳臂当车,都要试上一试!
来到乾坤宫,南烛枝气宇轩昂,大步流星地站到门外。
“有劳公公,代我进去通报一声。”
门口守着的太监心虚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想也没想地便拒绝了南烛枝的请求。
“郡主,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莫要往伤口上撞了。”
太监身子微侧,说话的力度很轻,唯恐被里面的人听到。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为朝阳,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上一闯,更别说现如今,只是区区龙颜不悦。
“公公,我确实有急事,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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