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帝陛下不要见怪,我们匈奴人都是草原铮铮铁骨的汉子,从不向任何人下跪。”
其中一个身材稍高的匈奴使臣站了出来,他将右手放在胸前,再次对皇帝深深鞠了一躬。他似乎是这群使臣的领头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
“泱泱大国,想必不会太过于计较这等小事吧?”
高个使臣的话中隐隐带着威胁,仿佛在暗示,若中原再纠缠行礼之事,匈奴回去后定会让中原颜面扫地。
南烛枝听得心中不悦,但她只是小口抿着酒杯中的酒,没有命令,她不会轻举妄动,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皇帝的脸色已经阴沉如墨,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大臣们,此刻也都噤若寒蝉,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坐在位置上,仿佛在品尝着自己酿下的屈辱。
“你们此次前来,究竟有何事?”
皇帝语气沉闷地转移了话题。满朝文武百官,竟无一人能让匈奴使臣难堪,到头来还得他这个皇帝亲自出面。
“皇帝陛下,我们不仅要迎娶朝阳公主,还要从中原带走九百万担粮食、一百万匹战马,以及上百名奴隶。”
高个使臣一边说着,目光贼溜溜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他眼中,这些人早已成了匈奴的奴隶。
皇帝闻言,气得冷笑出声。匈奴的条件简直是要将中原掏空。京城所有百姓一年的收成也不过百万担,他们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你们是把朕这里当聚宝盆了?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你们的每一个条件?九百万担粮食?做梦!”
皇帝怒目圆睁,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吱吱作响。他恨不得立刻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使臣斩于殿前。若不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岂能容忍他们如此猖狂!
“皇帝陛下,中原与匈奴本是挚友,我劝您再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要满足我们的条件。”
高个使臣一开口,便又挑起了争端。他像是故意来挑起两国矛盾的,求娶公主不过是幌子。
“匈奴小儿,看来是该让你们尝尝我中原铁骑的滋味了!”
坐在右侧的武将们早已按捺不住,拳头紧握,浑身发抖。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们便会立刻冲上前,将这群匈奴使臣狠狠教训一番。
南烛枝坐在位置上,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早已怒火中烧。碍于身份,她不便出手,只得将目光投向身边的林疏影。
身为中原的少将军,此时正是他该站出来的时候。
“你现在上去,把那些使臣打一顿,然后再向皇上请罪。如此,我倒是可以考虑让婧儿进门的事。”
林疏影正揉搓着自己被捏得变形的手指,眼眶微红。听到南烛枝让他上台闹事,他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手指的疼痛让他保持了理智。
“我不去。”
憋了半天,林疏影只吐出这三个字。南烛枝微微侧头,看着他那张憋得通红的脸,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自己也真是的,何必指望他?早就该明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
南烛枝默默叹了口气,面对眼前的局势,她感到深深的无力。虽贵为郡主,却对朝中之事毫无发言权。
就在这一瞬间,南烛枝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何不能向皇上讨个官职,为国效力?
她的父亲本就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作为他的女儿,她也该是人中龙凤!
南烛枝在桌下捏紧拳头,脸上浮现出倔强与决绝。她决定在晚宴结束后,便向皇帝提及此事。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如今的中原到底是什么样子。”
高个使臣再次开口,皮袖子一挥,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据我所见,整个中原除了京城尚算繁华,其余地方旱灾、洪灾、瘟疫接连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叫苦连天。”
这番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两侧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休得胡言!中原在皇上的治理下,早已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你若再敢胡说,莫怪本将军刀剑无眼!”
一道气宇轩昂的声音从御花园外传来。南烛枝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青年正快步走来。
烛光摇曳中,青年的面容忽明忽暗。南烛枝觉得那声音格外耳熟,待对方站在灯火下时,她惊讶地捂住了嘴。
竟然是许之初!他竟然还活着……
许之初身穿银色盔甲,烛光下熠熠生辉。他浓眉大眼,五官硬朗,体魄强健,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墙。
南烛枝的眼泪不经意间滑落。这些年,她早已以为他不在人世,没想到竟还有重逢之日。
“陛下,末将在来的路上遇到些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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