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直播。出于稳定被告情绪的考虑,法院同意了取消直播的要求,但依然公开审理。
于是,无数吃瓜群众的旁听申请让申请系统崩溃了三回。
开庭当天,旁听席人满为患。
孟家三个儿子出庭时,每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伤,神情也很是萎靡。
但血浓于水,家里最小的妹妹正在遭受风吹雨打,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于是都想方设法从家里溜了出来,参加开庭。
只是想到之后要面对的念叨,三人都在发愁。
孟唯芳在法警的陪同下出席,她一露面,旁听席便一阵喧哗——她竟是带着面纱和墨镜,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审判长一脸无奈,早在开庭前他便听说了这位被告的众多奇葩事迹,如今眼见为实,他还要遵守职业道德不能带入个人情绪,属实是个严峻的考验。
在审判长再三严正要求下,孟唯芳不得不取下了墨镜和面纱,但坚定地用双手捂着脸。
审判长:……
书记员:……
旁听席:……
知道丢脸当初倒是别这么干啊。
指控方证据确凿,孟唯芳的辩护律师知道大局已定,只提出了一点:当时孟唯芳刚经历生产,有着明显的产后抑郁倾向,情绪极度容易失控,在当时的情况下有很大可能无法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希望法院能考虑实际情况,酌情量刑。
从孟唯芳这么多年的行事方式来看,这个理由也算是充分。
可惜辩护律师算漏了一点,自己的这位被告是个极爱面子的人。
听到律师提及自己的产后精神状态,孟唯芳直接炸了。
“你竟敢说我是神经病?!”
尽管年近五十,孟唯芳风华依旧,只是再美丽的容颜配上这般清奇的精神状态,也会让人觉得狰狞。
她声嘶力竭地朝辩护律师大吼:“你是为我辩护的,怎么能这样羞辱我?!就算我当时不要那个死丫头,那也是因为贺家那老太婆先骂我的!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她凭什么嫌弃我?!就算我有一点错,难道不是她错得更多吗?!”
辩护律师:……
她深深吸了口气,将手边的资料丢开了。
还有什么证据,能比当事人亲口承认来得更无法反驳呢?
辩护律师摆烂了,旁听席上,突然被CUE的贺家婆婆却坐不住了。
老太太气得脸色煞白:“我、我嫌弃你?我不过是想要个大孙子!”
她也是憋屈了多年,此时一口气不吐不快,完全无视了法警的警告:“大家说说,我们这样的家庭,盼个孙子继承家业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我就说了一句不争气,你记恨了二十年?!当初我看你没了孩子哭得死去活来,是一句重话不敢说,最好的月嫂、最贵的补品,哪一点怠慢你了?”
审判长重重敲锤:“注意法庭秩序!请在批准后再发言。”
可贺家婆婆情绪上来了,根本听不进去,她直接扯着嗓子哭起来:“三年,整整三年啊!我就跟个罪人一样,在家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好像是我把孙女儿害死了一样!谁家儿媳妇能这样爬到婆婆头上来的!”
贺潭川连忙拉住他,可贺家老大爷扬手就朝他后脑勺来了一下:“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那惹祸精!没看到你妈受了多少委屈吗?!”
贺家婆婆抹了把眼泪,恶狠狠地瞪着作为另一侧的孟家人:“你们教的好女儿!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丢,狼心狗肺!”
孟家人不干了,孟母拍着扶手蹦起来:“你还有脸说!我们家丹丹从小到大没受过一句重话,你凭什么嫌弃她!?丹丹嫁给你儿子是享福来的,不是给你当牛做马!”
“她也配!”
“你说什么?!”
两个老太太隔空对波,夹在中间的吃瓜群众瑟瑟发抖。
最后,孟家老大爷铁青着脸喊心脏疼,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有好心人喊了救护车,法警分别把两家人送了出去,平息了现场。
庭审得以继续。
没了孟家人和丈夫坐镇,孟唯芳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面对审判长的问询,她除了看向已经摆烂的辩护律师,就是默默流泪。
审判长心中叹气。
虽然已经猜到今天会鸡飞狗跳,但这戏剧程度还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
书记员整理完材料,将拟定的判决结果分别呈给双方的律师,律师表示均无异议后,判决书拿到了审判长手中。
孟唯芳眼中一片死寂。
她盯着审判长缓缓张开的嘴,有些恍惚。
……她这是要坐牢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她受了委屈,为什么受到惩罚会是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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