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待见。陆阿婆心疼女儿也心疼“外孙女”,没再拒绝看孩子的事。
而直到王梅匆匆离去,陆阿婆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孩子的名字。
村里来支教的年轻教师借住在陆阿婆家,见陆阿婆疼爱外孙女,不由得笑着打趣:“小宝宝有您这个外婆,福气大着呢。”陆阿婆也开心了,一拍大腿给孩子取了个小名,“阿福”。教师发挥了自己的文人本色:“女孩子家家的叫福字不够可爱,叫阿芙吧,芙蓉的芙,清水(村)出芙蓉嘛!”
那年刚好赶上人口普查,没联系到王梅的陆阿婆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把陆芙挂上了自己的户口。
陆芙在乡间长大,陆阿婆生活上疼她宠她,学习上却是爱莫能助。乡下的教育资源不好,陆芙也没把心思放学习上,靠着小聪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最后高考压线上了个三本。
大学的学习压力不大,陆芙觉得这种日子挺好,她打算着,东拉西凑把学分凑齐了提前毕业,然后早点开始打工赚钱,好把疼爱她的外婆接到镇上去住——老人家年纪大了,山里湿气浓重的环境经常让陆阿婆腿疼。
如果说陆芙三岁那年命运的岔路让她离原本应有的生活越来越远,那么大三的暑假便是她噩梦的开端。
而现在,历经万千沧海,刚刚还被无比信任的道侣用雷劫劈了的陆芙,回到了自己21岁的身体里。
陆芙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搞清楚了此刻的时间点——她21岁,大三的暑假。好消息是,她还没有被认回贺家,陆阿婆还没有去世,坏消息是……她已经在车上了。
记忆里,昨天夜里陆阿婆腿疼又犯了,所以她今天一早决定进山割点艾草回家煲水。可进山没多久,不远的山头便传来一声炸响。清水村背靠大山,村民经常结伴进山打猎,所以陆芙很快意识到那是枪声。紧接着,绵延不绝的枪声响了起来。
那不是打猎,那是交火。
如果陆芙回来的时间点能再往前挪一些,她肯定会麻溜地抽身离开远离这一切,但很可惜,她已经在车上了。这是属于一辆当地地头蛇势力的车。交通不便的地方,总是容易滋生阴影,这些地头蛇平日里不轻易出头作死,基本都是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可一旦要捣了他们老巢,一个个都化身疯狗,拼死一搏。
不走运的是,由于清水村所属的地级市的一个案子,扯出了当地这些见不得光的势力。上面落下了铁锤,派出了特种部队,地头蛇们的势力很快被摸清,眼看着就要被连根拔起,他们自然也就发了狂。
正在割艾草的陆芙很不幸地被放风的小喽啰逮住,被一枪托砸晕了,再醒来时她已经成了人质。
陆芙暗叹一声倒霉,睁开眼睛,对上了五六张蒙着面罩的脸。
“刚哥,那丫头醒了!”其中一个蒙面人道。
坐在副驾位的刚哥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道:“再让她睡一会儿。”万一这女的哭起来就烦死人了,他怕自己憋不住给她一枪。
蒙面人闻言举起枪托,却发现自己手臂僵住动不了了。他面露惊异正要开口,又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
不对劲!
蒙面人瞪着同伴,希望他们发现自己的异常,而下一刻,一个突兀的女声响起。
“别急嘛,刚哥……是吧?”陆芙伸展了一下,坐起来,揉了揉肩膀。
这越野车后排空间还算大,但是这帮男人自己挤在座位上把她扔地下,她被迫用扭曲的姿势躺了很久,此时有点腰酸背痛,“我们打个商量呗刚哥?你看,我就一放假回家陪外婆的大学生,你抓我没啥用嘛~这样好不好,你们在这停车放我下去,然后把武装都卸了,过会儿后面来人了,你们就和和气气地带他们去你们驻地,该交的交,该降的降,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呀。”
没人回应她,或者说,没人能回应她。
陆芙看了看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声的众人,满意地笑笑:“你们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哈,司机停车吧。”
越野车应声刹车,陆芙迤然走下来,关门前对里面的人又嘱咐了一句:“记住了哈,有话好好说,那些来扫黑的同志们生命可是很珍贵的,别伤害他们哦。”车门合上,隔绝了车上人向她投来的惊恐绝望的眼神。
他们周身笼罩着看不见的黑雾,手脚和脖颈上爬满繁星组成的纹路。
陆芙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手机已经没电了,她没法确定方位和时间,命盘和黑雾还制约着那车人的行动,她刚回来,不确定力量有没有打折扣,不想冒险。
“天杀的,把人扔山里,太缺德了。”她低声抱怨着,有些后悔刚才为啥没把车给抢了,丝毫不提下车是她自己的选择。
在林子里走了十几分钟,陆芙感觉到了人气。她不紧张,来人很多,煞气与正气交织,很容易确定身份。陆芙想了想,手里捏了个诀,隐去身形迎面走去。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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