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就是她偷偷跟踪他,看到他和马媛宜在咖啡厅谈话的那天下午,他回去跟她说要出差。
她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想质问他,他是不是跟那个女的有些不清不楚,可忍了又忍,她只挤出一个“好”字,就放他走了。
她不想大家爱到最后,只剩怨恨。
他走后,她胡思乱想了好几天,看着两人空白的对话屏,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颤抖着声音“喂”了一声,那头却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在忙,晚会再说”。
然后就匆匆挂断。
林筱雨在电话这头哭的肝肠寸断。
几天没有吃好睡好的她就这样坐在地上哭到迷迷糊糊睡着,后来是一阵电话声吵醒了她,她满心期待的以为是唐皓轩打过来的,可却并不是,是妈妈。
她永远无法忘记,当时妈妈无助凄惨的声音,那一刻,天塌了。
爸爸开车带几个学生去乡下,结果路上出了车祸,有一个学生当场死亡,爸爸也在抢救。
林筱雨颤抖着双手,站立不稳,整个人在慌乱中摔在地上,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弟弟还小,妈妈身体又不好,她现在是家里唯一一个能处理事情的人,她不能倒下。
她给唐皓轩打电话,可是打了一个又一个,他都不接,她只能死皮赖脸地跑去他家。
当时已是深夜,天气十分恶略,也是这样,下着大雨,她在大门口一直敲门,一直喊他,可只有一个保姆跑出来,看她穿的单薄,不忍心地说“姑娘,你快走吧,下这么大的雨,我们太太不让我们开门,你也别为难我们,少爷不在家,你来这里也找不到他,你还是走吧。”
“他不在家,他去哪儿了?我打他电话打不通,阿姨,我有事找他,我求求你,进去跟他说一声,见我一面吧。”林筱雨像是溺水的人,手里只有那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无助祈求。
“少爷真的不在这儿,姑娘你快走吧。”保姆阿姨说完也不敢多留,就打着伞回屋去了。
林筱雨看着眼前这栋富丽堂皇得别墅,看着那森严紧闭的大门,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唐皓轩,你在哪儿啊?”
可她无力地声音迅速被淹没在嘈杂的雨声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就那样在他家大门口,跪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了,雨停了,那扇大门才打开,保姆阿姨扶起她说“我们太太让你进去。”
林筱雨当时已经站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但当时她狼狈极了,头发贴了一脸,还滴着水,身上衣服也都湿透了,站在他家客厅里,不一会儿就淌了人家一地板的水。
他母亲高贵典雅,穿着一套真丝睡衣,鄙夷地看着她,还憋了眼地板上的水渍,满脸憎恶。
保姆见状赶紧拿抹布把地板擦拭干净,可林筱雨身上还在滴水。
“对,不,起。”林筱雨冻得浑身哆嗦,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找我儿子什么事?”她往沙发上一坐,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咪,轻抚着,慢悠悠的开口。
“我家里,出事了,我打他电话他不接,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林筱雨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强撑着一副支离破碎的躯壳问道。
“他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他妈妈脸上带着讥讽地说。
林筱雨瞬间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你这样跪在我家门口,成何体统,天一亮,车来车往的都是些老邻居,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儿子怎么你了似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最重脸面,他忙着结婚呢,你家里那些破事他哪有功夫管。上次我去找你说让你开个价,你不开,非要痴心妄想的嫁给他,我就说了不可能,我们这种人家,最在乎的就是门当户对,你觉得你们家配吗?”他妈妈说着,又嘲讽地轻笑起来。
林筱雨听着她趾高气扬的话语,看着她满身自带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禁冷冷一笑。
是不配。
是她高攀了。
是她冒昧了。
“如今你既然找上门来了,我依然可以给你二十万,你拿着钱走吧,就算是你跟我儿子这两年我给你的补偿。”她说着,起身去柜子里,拿出来了二十沓人民币扔在桌子上,看着她。
林筱雨看着那钱,无比沉重,那钱是救命钱,可拿了那钱,她跟唐皓轩就结束了。
他们的曾经,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点点滴滴,山盟海誓,在那一刻都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讽刺。
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妄想嫁给他。
如今他玩腻了,对她弃之敝履,甚至连当面说分手都不愿,就这样躲着她。
她父亲还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学生家长也哭天抹泪的等着要说法,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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