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杭心中一沉,连忙蹲下身子,查看老妇人的伤势。尽管他并非医者,但也能看出这一剑刺得极深,老妇人的生命正迅速流逝。
“大人!我来!”医女一直被陆杭护在身后,此刻她迅速上前,开始为老妇人进行急救。陆杭紧张地看着医女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大人,她伤势太重,恐怕……”医女的声音低沉,眼中带着一丝无奈。
陆杭紧握着老妇人的手,眼中满是哀伤:“老人家,是我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老妇人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陆杭,声音微弱:“大人……您是个好人……但云州……云州已经没有希望了……”
云州没有希望了?这是什么意思?陆杭心中一震,他无法相信这位饱受战乱之苦的老妇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云州的重建真的已经无望了吗?
“老人家,您为何这么说?”
老妇人张嘴便有血从嘴角溢出,她艰难地喘息着,声音微弱而断断续续:“云州……云州的百姓……已经受够了。官府……官府的腐败,战乱的摧残,我们……我们已经没有了希望。”
话音刚落,老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守卫在事发前跑地最快,现在却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如今平息了走上前来,低声对陆杭说道:“大人,这老妇人的话,您可不能全信。她或许是被敌军利用的棋子,故意来扰乱您的心神。”
陆杭沉着脸转头看向守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她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守卫连忙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大人,我……我只是觉得,现在局势复杂,敌军狡猾,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一乱起来,什么人都能进来捣乱。”
陆杭放下老妇人,指着守卫:“找个好地方安葬好。”
守卫撇了撇嘴与士兵对视了一眼——晦气,还没立功呢就先要处理丧事。不过他还是恭敬地应道:“是,大人,我这就去办。”
陆杭指了指士兵:“你带路,去议事厅,我要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士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领命:“是,大人!”
无缘无故死了一个人,有百姓路过也只是匆匆一瞥,脸色麻木,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陆杭本以为会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京城的钦差已到,会有热情的迎接和期待的目光,然而,他所见到的却是冷漠和麻木。
云州的百姓似乎已经对任何改变失去了信心,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就连议事厅都紧闭着大门,仿佛在无声地拒绝着一切外界的干扰。
士兵挠了挠头道:“侯爷,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云州的官员们怎么都像躲瘟疫一样,连个迎接的影子都没有。”
陆杭示意士兵上前敲门,自己则站在一旁,等待着回应。片刻之后,议事厅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名中年官员探出头来,看到陆杭一行人,认出陆杭身上的官服,脸色一变,急忙躬身行礼:“下官云州刺史李明,不知钦差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陆杭微微颔首,目光锐利地扫过李明:“李刺史,本官奉旨前来调查云州战事,为何不见其他官员?”
李明尴尬地笑了笑,侧身让出一条通道:“大人请进,他们都在屋内等着您呢。”
陆杭走近几步就闻到一股若即若离的酒味,看了一眼李明,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厌恶。
议事厅内,一群官员正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桌上散落着几壶空酒瓶和几盘未吃完的菜肴。他们似乎刚刚结束了一场酒宴,脸上带着醉意,眼神迷离。
陆杭走进议事厅,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他冷冷地开口道:“诸位,我奉旨前来调查云州战事,你们却在这里饮酒作乐,难道你们不知道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官员们却是哈哈大笑,仿佛陆杭的话在他们听来只是个笑话。一名官员站起身来,醉醺醺地说道:“钦差大人,您有所不知,云州的战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这些小官儿又能做什么呢?不如及时行乐,至少还能图个痛快。”
陆杭怒火中烧,他没想到这些官员竟然如此麻木不仁。他厉声斥责道:“你们身为朝廷命官,理应为百姓谋福祉,现在却在这里醉生梦死,置百姓于水火而不顾,简直无耻之尤!”
“钦差大人,您说得轻巧,云州的局势复杂,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敌军狡猾,百姓不信任我们,我们又能怎么办?”
陆杭冷哼一声:“心力交瘁?我看你们是醉生梦死!云州百姓的性命在你们眼中难道就如此不值一提吗?”
一名官员忍不住辩解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云州的战事已经持续多年,我们也是尽力而为,但局势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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