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亲自推开正房的房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房内陈设简洁而大气,正中是一张宽大的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书案后方是一面书架,摆放着一些书籍和文卷。
两侧摆放着圈椅茶几,供会客之用。
内室则是卧房,床榻宽大柔软,锦被叠放整齐,床边还摆放着衣柜和梳妆台等家具。
刘喜指着房内的陈设,笑眯眯地说道:“叶公公,你看,这里还满意吗?”
“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咱家说,咱家立刻让人置办妥当。”
叶云心中暗叹:这哪能不满意啊,简直是太满意了。
犹如从后世城中村老破小,一下搬进豪华别墅似的。
他再次躬身道谢:“多谢刘公公安排。”
刘喜摆摆手,示意叶云不必多礼。
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地交代起秉笔太监的职责和注意事项。
“秉笔太监,最重要的就是协理奏章,参赞机务。”
“每日里,各部衙门送来的奏章,都会先送到司礼监,由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一同批阅。”
“皇上日理万机,不可能事事躬亲,所以这奏章批阅,就显得尤为重要。”
“秉笔太监要仔细研读奏章,揣摩圣意,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供皇上参考。”
“当然,最终决断,还是在皇上。”
刘喜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叶公公年轻有为,又深得皇上信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咱家年老体衰,许多事情也力不从心了,以后这司礼监,还要靠叶公公多多襄助才是。”
他口中说着“襄助”,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警惕。
叶云知道刘喜这是在敲打自己,也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他恭敬地应道:“刘公公言重了,小的初来乍到,对宫中事务还很生疏,日后还要仰仗刘公公多多指教才是。”
“小的定当尽心竭力,辅佐刘公公,共同伺候好皇上。”
刘喜闻言,脸上笑容更盛,似乎对叶云的回答十分满意。
“好!叶公公果然是明白人。”
“以后你我就是同僚了,要同心同德,精诚合作,共同为皇上分忧。”
刘喜的话语说得冠冕堂皇,但叶云却能感受到他笑容背后隐藏的深意。
这哪里是同事,分明是潜在的竞争者,甚至是……对手。
叶云心中警惕,面上却依旧恭敬谦逊,与刘喜虚与委蛇。
他明白,自己虽然升任秉笔太监,看似风光无限。
但在这深宫之中,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而这刘喜,便是他上任司礼监后,第一个需要小心应对的大人物。
……
瑞祥府,暖阁内。
二皇子李泽面色阴沉,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愤愤不平:“这叶云……这阉货……真是个祸害!”
户部尚书周鼎,也就是李泽的外公,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神色却显得沉稳许多。
“泽儿何故如此烦躁?”
“外公,您也看到了,那叶云小贼,简直是……简直是……”
李泽咬牙切齿,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叶云。
“简直是才华横溢,后患无穷,让你感到了威胁,对吧?”
周鼎替他说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
李泽重重点头,恨声道:“正是!”
“这小太监先是献什么长臂弓,又是献什么马镫,把父皇哄得龙颜大悦,还封了他一个五品宫中行走!”
“如今,又靠《平虏策》晋升为秉笔太监。”
“让大哥那边如虎添翼,而我这边在内廷却……”
“唉!”
李泽长叹一声,满脸的忧虑与不甘。
“泽儿,这叶云,的确是个劲敌。”
周鼎放下手中的玉扳指,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不过,泽儿也不必太过担忧。”
“哦?外公是意思是……”
李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直接将这叶云……除掉?”
“此子才华过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便只能……除之而后快!”
说完,李泽便兴冲冲地准备呼叫暗中培养的影卫。
“且慢!”
周鼎却突然出声阻止。
“外公,您这是……”
李泽不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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