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管进食的「怯惧」,东野玄走到奉行的面前,拎着他月代头滑稽的小辫子,让他与自己对视着,咧开嘴露出一个如同野兽示威一般的笑容。
“呵,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凶戾的笑容变得恶毒而狡猾。
东野玄看向了靠着墙壁摆放的一个经过剧烈打斗之后,却一直都维持着原样,规规整整立在那里的柜子。
原本眼神一片死寂的奉行,瞳孔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原样,以至于会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但是东野玄却并不会看错。
因为他并非是无的放矢的胡乱诈人,而是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着其他人的存在。
这并非猜想,而是事实。
他能在几公里外的牢房里,通过气味的引到准确的从村庄这么多人里找到奉行所在的位置,跟何况相聚不超过十米的柜子了。
“真难为你,那么激烈的打斗都没有往那边靠近半步,看来那个藏起来的人,在你心里比妻子、女儿、小儿子都更加重要呢……”
“……是你的长子吧。”
东野玄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直钻奉行的内心深处。
尽管他拼尽全力的想要不表现出任何异常,但是却依旧因为动摇而露出了破绽。
“你应该听得到吧,乖乖自己走出来吧,我都已经发现你了,还不死心吗?”
衣柜依旧毫无声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让东野玄忍不住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呀嘞呀嘞……”他俯下身子,将地上的一块榻榻米掀了起来,以投掷飞盘的姿势朝着柜子所在的方向做出了瞄准。
“住手!!!”
意识到东野玄要做什么的奉行,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柜子里藏着的的确是他的长子,也是他家的第二个孩子。
作为精心培养的长子,奉行将其视为家族的继承人,他本想以自己全家的牺牲,来换取一个长子能够活下来的机会。
却不曾想那些小算计却被东野玄直接了当的给拆穿了。
“呵,走你——”
只是东野玄又怎么可能听自己敌人的话了。
下一秒,手中一米见方的榻榻米在他恐怖的怪力之下,化作一道肉眼无法看清的残影。
唰——
明明只是编织出来的席子,却硬是飞出了一种风魔手里剑的感觉。
碍于材质的原因,就算在东野玄大力出奇迹的作用下,成功的切入了柜子之中,却也只是切进去了一半,剩下半张在重力的作用下耷拉在柜门上。
但是,东野玄的目的却已经达成了。
暗红的血液顺着柜门底部的缝隙渗了出来,将茶室角落的榻榻米染上了红色。
躲在里面的奉行的长子已经死掉了,东野玄有着这样的自信。
不过,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还是死要见尸比较稳妥。
“「怯惧」,你去看看躲在柜子里的人怎么样了。”
“啊?我?”
被点到名的怯惧一只手指着自己,脸上做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乍一看还有些呆萌。
如果能够忽略掉狰狞的利齿,嘴边没有擦拭干净的鲜血,以及被他拎在手里满是缺口,像是破烂玩偶一样的尸体的话。
“快去!”
知道自己那表演型人格的分身什么德行的东野玄,没有给他废话的机会,直接下达了命令。
“知…知道了,本体真是太可怕了……”
怯惧做出委屈的唯唯诺诺的表情,在人妻圆润丰膄的大腿上咬出一个半圆形的缺口,嘴里还嘟嘟囔囔着打开了柜门。
将里面那个脸上带着狰狞和不可置信的神情,胸腔被破开大半,露出鲜红内脏的少年尸体拖了出来。
“恶魔……你这个该死的恶魔……”
在看到大儿子死不明白的尸体时,奉行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他没有愤怒的嘶吼或是大声咒骂,甚至连泪水都没有流出来,只是满脸痛苦,绝望的闭上眼睛。
“不是恶魔哦——”
“应该叫我恶鬼才对。”
东野玄大发慈悲的将长子的尸体摆放在奉行的身旁,并微笑着纠正了奉行对他称呼上的小错误。
“那么,永别了……”
做出最后的道别后,东野玄没有了结奉行的生命,而是到庭院里捡来了一根护卫们用来照明的,还未熄灭的火把,随意的丢到了茶室之中。
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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