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忌眉心皱的更紧了。
闻忌有想过袁瑟派出了什么棘手的高手,亦或者是又用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巫术蛊术之类的,可他没想到,居然是鹿从自己逃走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闻忌突然看向躺在地上,那名侍卫的剑。
这把剑,方才按照计划,应当刺穿过鹿从身上的血包。
可是...
闻忌将剑捡起来,指尖轻触,一种不属于假血的黏腻感,刺穿了闻忌的神经。
那名侍卫慌忙的说,“陛下...属下该死,方才要刺向她身上的血包时,那位姑娘...那位姑娘突然偏移了位置!这才不小心...不小心刺在她身上....”
手里的剑,被闻忌攥的很紧,紧的一直在他手心发出轻微的晃动。
正在沉默之际,一只虫子挥动着翅膀,从侍卫身上飞起。
闻忌抬眼看,恰巧发现了它。
这虫子有些眼熟,闻忌犹豫着伸手,那蛊虫翩然飞在了他的指尖上。
刚停留,蛊虫的翅膀震动,发出丝丝声音。
“我了解紫微,当她说出要司乘的命的时候,这场谈判就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她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图腾不会轻易地交给你。”
“我知道你也是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但是不行的,你要活久一点,不要孤注一掷,除了这个招魂之法需要破解,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去做。”
“司乘现在是最重要的关键,图腾的上卷,我去取来。”
“请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鹿从的话,随着传声蛊一遍遍传来,自闻忌的耳中。
闻忌紧皱的眉心松开了,他喉头滚动,一阵风吹过带着些风沙,使他揉了揉迷了眼的眼睛。
传声蛊发完声音,围绕着闻忌转了几圈,而后翅膀停止跳动,掉在闻忌脚边。
他沉默着站在原地,呢喃着什么,最后摇了摇头。
——
鹿从逃出来后上了紫微的马车,她腰侧被刺穿,此刻鲜血流个不停。
紫微吩咐太医上来,站在旁边紧握鹿从的双手,怒道,“该死的闻忌下手这么重!十日后本宫定让他血债血偿!!!”
鹿从嘴唇发白,她虚弱的躺在紫微的床上装睡,没有说话。
闻忌有事情瞒着她,这是鹿从一早就确定的。
但具体是什么,她套问不出来,这就说明闻忌不想让她担忧,不让她担忧的事情,那便是和他的命有关。
鹿从一直有不祥的预感,直到她算了算年龄。
闻忌已经快30岁了。
她来到这个真实,古老的世界,什么都不想改变,一切只想按照历史让它进行下去。
可是,她唯一想改变的,那便是闻忌的生死。
他的生死,关乎到整个雪霁国的未来。
所以,鹿从决定代替闻忌去熬过这个重要的危机。只要闻忌平安熬过袁瑟这个危机,一切都会被改变,都会变好的。
鹿从敢笃定。
她无法再顾虑太多,想到一半的时候,一口鲜血又从嘴里喷出。
染湿了一大片衣裙。
好疼.....
为了在紫微面前更加真实,她受刺时没有刻意寻找不致命的穴位,导致这一剑,差点要了她的命。
在晕过去之前,她又看见了慌乱的紫微。那个在任何人面前高高在上的紫微面对她,总是心疼又柔软的。
鹿从知道,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不知道晕了多久,鹿从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王帐里面。
这是袁瑟国的据点,在昏迷时,鹿从能够听到紫微的谈话。
她似乎是被惹怒了,给袁瑟传去信号,准备在和闻忌约定好的日子,打一场大战,夺下图腾与整个雪霁。
先前的会面,不过是为了让闻忌看到她们的人手放下警惕罢了。
鹿从听到这些想起来,却疲惫的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直到今天。
她醒来时口干舌燥,身体动不了,稍微咳嗽下就牵动了腰部的伤口。
鹿从微弱的咳嗽声引起了门外暗卫的注意,他们立刻去通报了紫微。
袁瑟国的王帐,是她们看守最紧密的地方,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凡是接近王帐的人,都需要通报。
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鹿从觉得自己也算走运了。
不过一会儿,紫微就赶过来了。她飞快的跑来,带了数都数不清,让鹿从看的眼花缭乱的御医过来,将鹿从团团围住。
紫微抓住鹿从的手,贴心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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