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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给我挡剑,他爱我 (1/2)

鹿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推在了樊城身后,紧接着,那把长剑直直的朝她刺来。

鹿从惊呼一声用手握住那把剑,但还是不敌敌人的力气,那把剑穿过她的手,刺进了鹿从的肩膀,迫使她靠在了樊城的背上。

疼痛来临的时候,鹿从咬牙切齿的望向她方才站的地方,艰难的说,

“谁...谁他妈推我?”

她刚刚还说谁要倒大霉,哦,原来是她自己。

“蛋蛋!”

樊城感受到身后的重量,立刻反应过来,将背后的敌人除去。

鹿从肩膀上传来刺痛,没有了樊城的倚靠,她晃晃悠悠的在原地打转。

直到,重新找到了新的,可以倚靠的地方。

伤口被人捂住,闻忌声音略微冰冷,

“瞎跑什么?”

鹿从感觉到了安心,她止不住的干呕,堵住自己口鼻,无助的抬头看闻忌,

“血...血,我不...晕..”

她说不想晕倒。

闻忌蹙着眉,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捂住了鹿从的眼睛。看不到,应该就不会晕了。

闻忌心想。

这个时候更多的侍卫已经来临,暗卫已经被侍卫纷纷压住。只是还没等闻忌问出什么,那些人的口中同时溢出了鲜血,竟是直接死了过去。萧迟蹲下身,指尖勾着那些人嘴角流露的鲜血,放在鼻尖轻闻,随后他道,

“是淄糜。”

淄糜是一种可以藏在舌尖的剧毒,轻轻一咬,毒汁爆出,只要尝到一点,当场就会死亡。

闻忌看着那些人的尸体一筹莫展之时,鹿从已经站不住,软着身体,逐渐下滑,疼痛使她脸色苍白,出满了虚汗。

闻忌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上方提了提,他皱着眉头,

“坚持些,太医马上就来。”

鹿从与疼痛和脑子里的眩晕做着抗争,她拽着闻忌的衣领,睫毛紧张的扑闪,搔扰着闻忌的掌心。

她说,“伤,不严重,不要脱我衣裳....”

鹿从害怕她受了伤,太医检查身体时会发现她胸前的裹布。

太医已经来了,他们将鹿从抬在了担子上,但鹿从依旧没松开闻忌。

她拽着闻忌即将拿开的手,说,“陛下....”

她祈求着他。闻忌低头看着鹿从,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在鹿从即将消失的视线下,终于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

见闻忌答应,鹿从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吊起来的那颗心,依旧没有放下过一丝一毫。

“蛋公公!”樊城丢下剑,作势想冲鹿从旁边去。萧迟一把拦下了他,“殿...樊城,你受伤了,应当养伤才是。”

樊城看着浑身是血的鹿从,心脏跳得极快。蛋公公...为了他,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不惜以命犯险,可他靠近他,却一直是存在了利用之心。

樊城咬紧了后槽牙,掌心握成了拳状。

——

鹿从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肩膀上伤口疼痛难忍,衣服应是沾了药水,变得沉重。她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己的衣物,正完好无损的贴在身上,只露出了一个肩膀。

鹿从刚松了口气,余光瞟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不远处,她吓得蜷缩了一下。借着灯光,鹿从才看清了那个人。

闻忌一身玄色衣袍,那是他到夜晚需要入睡时才会穿的亵衣,此刻他挺直着脊背,坐在鹿从桌前的不远处拿着一个竹简看着,似乎在批阅零零散散挤压下来的奏折。

听到鹿从坐起身的动静,闻忌手中的竹简放下,他没有看她,只是轻声道了一句,

“醒了?”

他起身,拿起茶壶,鹿从听见了水声。

鹿从脑袋昏沉,悄悄的把肩膀上裸露的地方用衣物盖住,声音是难得的虚弱,

“谢陛下...”

闻忌挑了挑眉头。这个谢字从鹿从嘴里喊出来,他倒是不明白她究竟在谢什么。

话语间,闻忌已经来到了鹿从身边。在鹿从被疼痛麻痹,闭上眼睛缓冲时,脸颊贴上一抹温热。

闻忌将倒满热水的茶杯贴在鹿从冰冷的脸上,他本来就长得比较冷峻,平日里的困意倦意还能缓冲一下他浑身的气质,但此刻闻忌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让鹿从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闻忌垂眸道,“这是补药,喝了它。”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鹿从颤颤巍巍接过,蜷缩着身体点头,又道了一声谢。

喝完补药后,鹿从正想下床将杯子放回原处,结果手里一空,那杯子便是被闻忌给拿了去。他在鹿从床上坐好,手腕一转,杯子顺着弧度飞出,砸在案桌上滚了几圈,便回归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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