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了。
“林大人,我府上一共21口人,没听说过有叫做阿柴的。”
“而且,我病了几年,年纪来了,记性很不好。”
一瞬间,吕安急中生智,找了个看似不错的理由。
林九鱼目光盯着他,眉头跳了一下。
“哦?我怎么记得,早年间阿柴经常伺候你呢?”
“不仅如此,他还是你的远房亲戚。”
“在一次山贼的剿匪中,替你挡了刀子。”
“如果说,这些你都能忘记的话......”
“那么,你搞大了他女儿的肚子,总不能忘记吧?”
“好歹他也是你的岳父!”
“丁忧患病期间,吕老爷还如此精力充沛的行房事,秘而不宣地生了个儿子,真是医学奇迹啊!”
话语中带着嘲讽,吕安僵硬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一句句话,宛如一下一下地揭开他极力隐藏的,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吕安像是被人剥了衣服,赤裸裸的暴露于阳光下。
“林....林大人,别开玩笑了。”
吕安苦着脸,勉为其难地讪笑。
换来的,却是林九鱼肃穆的冷哼。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吕安,奉劝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故意用上了现代脍炙人口的经典话语。
然而吕安恢复了一点思考,彷徨的神态眼珠子咕噜转动,迅速隐藏过去,挤出笑容说:“林大人,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九鱼凌厉的眼神一扫而过,嘴角上翘地抬手说:“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行,我成全你!”
“青山,你来说说查到了什么。”
没见过公堂前对垒的李青山,明显胆怯,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林九鱼重重地拍打两下他的肩膀,这才冷静下来。
李青山目光变得锋锐,提一口气说:“据查,青阳县十年内的账目、案件、管理等细则,在曹云县丞管理的六年期间,井井有条,梳理得当,并无疏漏。”
“反而是吕安县令管事期间,账户凌乱,欠了外面商贾的钱高达十万两!”
“审理查办的案件,更是资料不齐全,法度不严谨,条理混乱!”
“内务管理滥用亲信.......”
逐渐进入状态的李青山,朗声的话语铿锵有力,字字诛心。
不仅是吕安心惊肉跳的倍感不安,连带周遭的小吏,都已经嗅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寒意。
啪!
李青山刚说完话,大家还在震惊当中,林九鱼打了个响指。
“韩勇,你来说说吕安嘴里不认识的那位阿柴,审讯的事。”
韩勇淡定许多,抱拳行礼,用力回答:“是,大人!”
“阿柴交代,受了吕安的命令和指使,故意透露消息给死去的捕头曹坚,引导其发现长公主被囚禁的藏匿之处。”
“幸得林大人的舍身相救,长公主才能幸免于难.......”
“行了行了,话外题别多说。”
林九鱼阻止了韩勇不合时宜的拍马屁。
“阿柴指认,庄子是吕安叔叔强行霸占的,后来通过他的手,转回去给到了曹云。”
“他只是个听从命令办事的,没想过会发生那么严重的截杀案件,涉及到长公主。”
“事发后,他简单收拾就连夜离开青阳县,前往阳云府投奔亲友。”
“吕安还给了他一袋银两,不到二百两,阿柴抱怨太抠门了!”
确实抠门。
勾连串通谋害长公主出嫁的车队,害死了数十人,才拿到二百两?
这可是卖命钱!
泼天犯罪掉脑袋的活儿,所换来仅有二百两,实在太低廉了。
视财如命的吕安,私底下很吝啬,即便是对阿柴这种伺候多年的心腹,也是如此。
听到罗列出来的种种罪状,吕安早已噤若寒蝉,抖如筛糠。
林九鱼踱步站在吕安跟前。
“吕老爷,单凭你在位时的贪赃枉法,肆意妄为,本官就足以摘了你的官帽,革职严查审问。”
“你还胆大包天的想要谋害长公主?”
“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卖国求荣的奸贼,奸细!”
后面两句话,林九鱼突然暴喝,宛如惊雷般凭空炸响。
吓得吕安哆嗦更甚,丢了魂魄。
“我承认在任期间玩忽职守,也滥用了权利,但长公主的事情,我真不清楚!”
“是阿柴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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