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林九鱼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
看到左右两侧的刑具架上,摆满了各种铁制冰冷的,带着斑驳血迹的刑具,一股冷飕飕的寒意直透天灵盖。
尝试活动身体,却被粗壮麻绳捆绑住,湿了水一点点收缩紧绷;
关节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做梦,这是现实!
他穿越重生在这个历史书全无记载的【大成王朝】,复活在这具叫做‘林九鱼’的捕快身上。
前几天接到一份差事,护送出嫁匈奴的长公主车队,离开青阳县境内,途经青丘山坡遭遇蒙面歹徒伏击......
“死了,全死了!”
林九鱼干涸的双唇颤抖,发出低沉苦涩的声音。
“长公主被劫走,其余的人都死了!”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他们没有对我治疗询问,而是一反常态地把我锁在地牢里,整整一夜不管不顾,我恐怕劫难当头,生死难料!”
重生前,他年少有为,没到四十便官至地级市副市长的官场新星,在一次下乡途中,遭遇隧道坍塌事故,被掩埋其中。
睁眼后,就身处眼前困境。
凭着为官多年的政治嗅觉,他敏锐意识到即将被人当成弃子,来处理。
嘎吱,哐当。
地牢生锈的厚重铁门推开,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
一位身穿捕快制服,腰间挎着大刀的八字胡男人,昂首阔步走进来。
“林九鱼,我们在你家中搜出五百两银子和一封书信......”
“证实你是奸细!”
“好大的狗胆,混在车队里当奸细,老实交代,长公主被你们藏哪去了?”
男人噙着冷厉的微笑,径直走到林九鱼跟前,一把掐住男人的下颚,很用力,很猖狂,眼眸里充满了讥讽。
他冷笑着放下手,自顾自地说:“不说是吧?行,用不着你说了!”
“看清楚了,这是你的【罪状】!”
“恶行滔天,胆敢对长公主下手,好在你孤家寡人,若不然,夷三族都不为过之!”
刷啦,嘭!
完全不给说话辩驳的机会,他拿出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张,重重拍在沾染鲜血的审讯桌前。
透过地牢昏暗的微光,林九鱼平静地看了一眼,旋即咬了咬后槽牙,眼里怨毒愤恨一闪而过。
好手段,好方法!
如此明目张胆地扣帽子,显得那么拙劣,在大成王朝这个法律不健全的社会,却很实用。
栽赃嫁祸,替死背锅!
他们要处死我!
林九鱼明白,这一份不仅是他的【罪状】,更是他的死刑宣判书。
深吸一口气,他平淡冷静地说:“那么迫不及待地将我弄死吗?”
“曹捕头,难怪接到护送长公主出嫁车队过境的命令时,巡捕房的伙计们挤破脑袋都要争一个名额。”
“偏偏视财如命的你,选择了避之不及。”
“还大言不惭的在旁边蛊惑说,这是一件美差,送一趟,至少有五十银两,半年的工钱!”
“美差?有钱拿,没命花!”
捕快连编制外的合同工都算不上,他们是贱籍,每月工钱少的离谱,仅有可怜的十银两(两千元)。
平日里欺行霸市、敲诈勒索,赚点儿外快补贴。
若非如此,哪活得起!
曹捕头贪心抠门,四处敛财,这般高薪无风险的活儿,怎么会舍得放过,拱手让人呢?
说他不知情,林九鱼打死都不信!
张开嘴巴,用力摸了一下八字胡,曹捕头眼眸里带着傲然,毫不掩饰地嘲弄道:“签了吧,林九鱼,事到如今,你还有活路吗?”
“同僚一场,别逼我亲自动手伺候你!”
铛铛铛......
他拨弄旁边刑具架上的器具,发出瘆人的撞击响声。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林九鱼呼吸急促,低下的头颅,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缓缓抬起头来,林九鱼脸上却露出释怀的笑容,淡然道:“行,我认罪画押!”
“横竖是个死,倒不如痛快点,也不让曹捕头难做。”
曹捕头哈哈大笑,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不错嘛,懂事,免受皮肉之苦。”
“别耍花样,不然,用不着到法场,我在这里就把你砍死!”
他得意上扬的嘴角,掀起丝丝的阴冷。
捆绑住林九鱼的麻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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