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舱门前台阶上的林九鱼,此刻在别人眼中,豁然变得高大上了。
才情四溢,出口成诗,绝句张口就来。
哪是什么不入流、目不识丁的贱籍捕快。
单凭这首七步成诗,一旦传出去,林九鱼绝对声名鹊起,比得上那所谓的同榜进士。
在场的大人们,立即站起来,拱手作揖,连连膜拜的谄媚。
“还需评判吗?林大人的七步成诗,震古烁今!”
“刚才对林大人多有冒犯,实在羞愧难当!”
“随便出口成了绝句,惊世骇俗,林大人肯定是饱读诗书,经纶腹中藏的文人墨客。”
“不像有些人,张口闭口诋毁林大人,明明自己是一位粗坯的武夫,还有脸出言不逊!”
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很快画风骤变,成了含沙射影,绕着弯骂人。
不用说,他们口中骂的就是陈英。
在场只有他是千户司的长官,管着一群武夫,自然是武夫的头头。
陈英气得脸色铁青,风向一瞬间就被林九鱼逆转。
没达到羞辱的目的也就罢了,还引火烧身。
“你们这群冠冕堂皇的虚伪君子,刚才商量好一致的同仇敌忾,现在反过来辱骂本官,恶心至极!”
“羞与你们为伍,本官先行离开。”
顺水推舟,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陈英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林九鱼讥讽提醒道:“陈大人,输不起吗?”
刚转身抬起脚步的陈英,骤然一僵。
“什么输不起?你的赌约是跟曹飞,与本官有什么干系。”
睁眼说瞎话。
明明是陈英主动挑衅,后面还鼓噪了一下,立下赌约时,明显是站在曹飞身旁鼎力支持。
而且,林九鱼说明了,赌约是‘你们俩’!
“哈哈,见过赖皮的,没见过像陈英大人这么厚脸皮的。”
林九鱼大笑三声。
“行,你有这般厚的脸皮,这般无耻的心,你走吧。”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你们千户所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勇武杀敌,长官却惧怕一次的赌约,真够丢人的。”
这番话骂得很重。
不但说陈英根本不是男人,还暗指侮辱了千户所,不配为人榜样当长官。
被当众侮辱的陈英,气得面色铁青,尤其是要离开的行为,成了枷锁,好生尴尬。
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曹飞站了起来,拍了一下陈英的肩膀,目光中不知何时染上一抹狰狞。
被他强行遏制下来,声音语气极为冷淡说:“认赌服输,林大人,七步成诗你赢了!”
“不过,我曹飞警告你,别那么多小动作,赵姑娘追求者很多。”
“即便我没成功,也轮不到你这个贱籍捕快!”
“你配不上高贵的她!”
林九鱼对此并不感冒,反唇讥笑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现在,我有资格进入舱内河坊赏月了吗?”
自找没趣的曹飞,冷哼拂袖而去。
他可不是逃走,而是履行赌约的承诺,跳河游泳去了。
走下台阶,步入船舱的林九鱼好心提醒道:“天寒水冷,小心感了风寒。”
“陈大人,你还不去?”
算是有了个台阶下,陈英咬牙切齿地用力憎恨刮了一眼,紧随曹飞而去了。
林九鱼坐在距离舞台最近的席位,附近的大人们,纷纷拿着酒杯过来恭敬自我介绍。
伴随着乐曲再次奏响,船舱内的气氛恢复了起来。
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事,微不足道。
也没人去关心曹飞和陈英游没游,走没走。
不过,今晚的七步成诗,已经深深震撼人心,余音绕梁,经久不息。
甚至,赵蓉儿还亲自当场表演了一番书法,写的,正是林九鱼的七步成诗。
最后,亲自端到林九鱼跟前,在诗词的后面提笔落款,赵蓉儿才心满意足的让下人,装裱起来,挂在船舱显眼的位置,供后人瞻仰。
“你不去主持大局,坐在我身边干什么?”
听着轻音乐细细品味的林九鱼,很是悠闲,难得放松心情,不料,赵蓉儿去而复返,径直坐在他旁边。
女人笑颜如花,腼腆恭敬地斟了一杯酒,葱葱指尖捻起酒杯,朝着林九鱼点了一下。
“这杯酒敬大人的,恳请大人原谅小女子的冒犯冲撞。”
陈英当场承认了,在场众人商量设局来考验初来乍到的林九鱼;
作为主人家的赵蓉儿,没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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