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阳王朝的版图之上,北凉,仿若一块雄浑而又突兀的巨石,横亘于西北边陲。北凉铁骑,那是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在徐骁的带领下,南征北战,为离阳朝廷打下了半壁江山。然而,功高震主,北凉日益壮大的实力,犹如一把高悬在离阳朝廷心头的利刃,令朝中权贵们夜不能寐,忌惮之心与日俱增。
这一日,北凉王府内,气氛凝重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徐骁,这位威名赫赫的北凉王,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静静坐在书房的主位上,他那历经战火洗礼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云。桌上堆满了各地传来的军情急报,可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上面。
“报——”一名侍卫匆匆走进书房,单膝跪地,“王爷,朝廷使者已到王府门外,说是奉陛下旨意,有要事相商。”
徐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冷哼一声:“哼,来得倒快。宣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两名身着华丽朝服的使者昂首阔步走进书房。为首的使者,尖嘴猴腮,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傲慢。他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个礼,便从袖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诏书,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凉虽为我朝屏障,但近年来耗费钱粮无数,国库不堪重负。今特命削减北凉军费三成,物资供应减半,望北凉王徐骁体谅朝廷难处,切勿有误边防……”
使者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徐骁的心头。徐骁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跳动,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待使者宣读完诏书,咬着牙问道:“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那使者瞥了一眼徐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爷,陛下对北凉已是仁至义尽。如今朝廷财政吃紧,各地都在削减开支,北凉也不能例外啊。”
徐骁怒极反笑,“好一个财政吃紧!我北凉将士在这苦寒之地,为朝廷抵御外敌,流血牺牲,如今朝廷却如此对待我们,这寒的可是将士们的心呐!”
使者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王爷,慎言!陛下圣明,自然有陛下的考量。王爷还是速速接旨,莫要抗旨不遵,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徐骁盯着使者,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看穿。书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良久,徐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本王接旨。”
使者满意地点点头,收起诏书,带着随从趾高气昂地离开了书房。
使者走后,徐骁独自一人在书房内踱步,心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他深知,这是朝廷对北凉的一次试探,也是打压的开始。如果不妥善应对,北凉多年来积攒的根基,恐怕会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逐渐被瓦解。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此人正是陈阳,徐骁的次子。陈阳生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沉稳与睿智。他走到徐骁面前,躬身行礼:“父亲,孩儿听闻朝廷使者来过,可是有什么变故?”
徐骁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他叹了口气,将朝廷削减北凉军费和物资供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阳。
陈阳听完,沉思片刻,说道:“父亲,朝廷此举,明显是忌惮我北凉的实力,想要逐步削弱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应对。”
徐骁微微点头,“阳儿,你所言极是。为父也正为此事烦恼。你可有什么良策?”
陈阳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画了一幅简单的地图,指着地图说道:“父亲,如今朝廷削减我们的军费和物资,正面与之抗衡绝非明智之举。孩儿以为,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首先,我们要开源节流。在开源方面,北凉境内有不少矿山和盐场,但一直以来,开采和经营都不够规范。我们可以加大对这些产业的投入,改进开采技术,提高产量和质量。同时,鼓励民间商贾参与贸易,与周边各国互通有无,增加财政收入。在节流方面,精简军队中的冗余人员,优化军事物资的调配和管理,避免浪费。”
徐骁微微颔首,示意陈阳继续说下去。
“其次,我们要加强与其他势力的联系。虽然朝廷对我们心存忌惮,但并非所有的人都希望看到北凉衰落。我们可以暗中与一些对朝廷不满的势力建立联系,形成同盟。一旦朝廷对我们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这些同盟势力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陈阳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者,我们要利用这段时间,暗中积蓄力量。表面上,我们听从朝廷的安排,削减军费和物资。但实际上,我们可以将一部分精锐部队分散到各个边境要塞,进行秘密训练。同时,加大对兵器制造和粮草储备的投入,为将来可能发生的战争做好充分准备。”
徐骁听完陈阳的计策,眼前一亮,心中暗自赞叹。他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说道:“阳儿,你这一番话,让为父豁然开朗。就依你所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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