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锚点已重置。”
赵瑞龙再次睁开眼时,檀木办公桌上1993年的台历刺痛瞳孔。
赵瑞龙扯开衬衫,胸口纹身正流转着光芒。
窗外长安街的车流声汹涌而来——三天后改变命运的土拍会,李处长卡住批文的阴鸷笑容,还有张老板在庆功宴上递来的那杯加料茅台。
“赵总,这是新拟的投标书。”秘书刘志明捧着文件推门而入,看到上司赤着胸膛站在窗前时愣了愣。
阳光勾勒出男人精壮的腰线,那道从锁骨蜿蜒到肋骨的狰狞伤疤让他想起香港电影里的古惑仔。
赵瑞龙随手披上西装,指节敲在标着“京郊C地块”的图纸上:“把保证金提到两千万,通知《经济日报》的孙主编,就说我有猛料。”当钢笔划过审批文件上李国忠的签名时,胸口的纹身突然发烫,仿佛有熔化的铜水在皮肤下游走。
三天后的土地交易中心,张老板摸着翡翠扳指冷笑。
他特意穿了件盘扣唐装,后腰别着防身用的电击器。
“毛头小子也敢碰旧城改造项目?”他朝身后使个眼色,三个举牌员立刻呈扇形包抄到赵瑞龙的席位旁。
当他抬头望向二楼包厢的茶色玻璃时,清晰看到李处长正在接电话的侧影。
赵瑞龙突然举起七号牌:“三亿,现金担保。”
全场哗然中,张老板突然栽倒,翡翠扳指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救护车鸣笛声里,赵瑞龙摩挲着胸前的纹身,瞥见贵宾通道闪过一抹窈窕的黑影。
杨蜜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转身时,细腰在鱼尾裙摆间摇曳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恭喜赵总。”美人递来的香槟杯沿沾着口红印,杏仁眼里却淬着冰碴。
赵瑞龙接过酒杯时指尖擦过她腕间的百达翡丽,表面倒映出拍卖师正在盖章的成交确认书。
当他想触碰那截裹着黑丝的脚踝时,杨蜜已经像尾银鱼般滑进衣香鬓影中。
回到办公室已是深夜,赵瑞龙扯开领带盯着墙上的北京市地图。
刘秘书敲门进来时带着寒气:“李处长说环保评估还要补充材料,您看...”话音未落,传真机突然吐出张照片——画面里杨蜜正在给张老板的私人医生递信封,背景是协和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他的胸口再次发烫,赵瑞龙扯开第四粒衬衫纽扣,发现纹身边缘渗出血珠。
当指尖触碰到凝固的血痂时,他看见李处长办公室的台历在意识深处疯狂翻页,最终停在明天下午三点整。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他抓起车钥匙扔给秘书:“现在去西山疗养院,要赶在纪委的人前面见到陈老。”
暴雨砸在奔驰600的车窗上,赵瑞龙望着后视镜里逐渐模糊的国贸大厦。
前世他就是在这段盘山公路被动手脚的刹车送进ICU,而此刻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1993年7月15日——距离命运转折点还有四十八小时。
陈老靠在床头看《参考消息》,氧气面罩上的水雾随着他沙哑的笑声起伏:小赵啊,你父亲当年可没你这么急。
时代不等人。赵瑞龙将牛皮纸袋轻轻放在床头柜,露出里面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五七干校的合影里,陈老腰间皮带扣的八一军徽清晰可见。
当他的手指划过照片边缘,视线里浮现出李处长在纪委谈话室瘫软如泥的画面。
次日清晨,李处长端着保温杯走进办公室时,发现环保评估报告已经签好字放在案头。
他哆嗦着摸出速效救心丸,电话铃声催命般响起。赵...赵总真是雷厉风行。他盯着文件末尾自己从未见过的签名笔迹,后颈的冷汗浸透了的确良衬衫。
三天后项目启动酒会上,赵瑞龙晃着香槟杯走向露台。
杨蜜正倚着柱子吞云吐雾,黑丝长腿在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
赵总的手腕比拍卖会那天更漂亮。她弹落烟灰,在汉白玉栏杆上烙下个月牙形的焦痕。
不及杨小姐的万种风情。赵瑞龙顺势将人困在柱间,指尖抚过她的后腰。
突然赵瑞龙瞳孔里闪过杨蜜十年后在法庭上撕毁账本的模样。
正当他要扣住那截皓腕,宴会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张老板举着话筒站在主席台上,西服口袋露出半截举报信:某些人用非法手段获取审批...他话音未落,大屏幕突然跳转成土地交易中心的监控画面——正是他给举牌员塞现金封的画面。
人群哗然。
杨蜜趁机挣脱桎梏,高跟鞋碾过地上的举报信碎片:赵总觉得,猫捉老鼠的游戏好玩吗?
深夜的董事长办公室,赵瑞龙盯着监控器里被带走的张老板,将威士忌浇在胸口纹身的灼伤处。
刘秘书急匆匆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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