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喜欢在仓库囤积过期建材。”赵瑞龙对着酒液中浮现的七个坐标轻笑，“通知海关的朋友，明早八点准时开箱验货。”
二十三层楼下，陈记者调整着藏在纽扣里的针孔摄像机。
当她推开张氏集团仓库大门的瞬间，头顶突然炸开漫天火雨——三十七个装满劣质钢筋的集装箱同时腾起青烟，监控屏幕上跳动的火焰恰好拼成“公正报道”四个篆体字。
“赵总，建设局的批文下来了。”刘秘书将平板电脑转向落地窗，屏幕里李处长正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擦汗。
这个上周还卡着审批的官员，此刻正用播音腔宣布：“龙腾集团的城市更新方案完美契合八五规划……”
掌声未落，直播画面突然切入快讯：张氏集团股价暴跌17%，陈记者的调查报道《钢筋森林里的蚁穴》正在全网疯传。
赵瑞龙抚摸着胸口的青铜纹身，图腾缝隙渗出的金粉在空中凝结成微型沙盘，精准复刻着对手溃败的轨迹。
暮色渐浓时，他出现在杨蜜拍摄广告片的片场。
六辆防弹奔驰呈扇形堵住所有出入口，黑衣保镖掀开的车尾箱里，二十七个爱马仕礼盒堆成金字塔，。
“上个月在澳门，有人用这副耳环换了永利皇宫三成股份。”，“现在它说，杨蜜小姐今晚应该去云顶餐厅看星星。”
杨蜜后退时高跟鞋卡进排水沟，赵瑞龙揽住她腰肢的瞬间，西装袖扣弹开的暗格里飘出带着沉香味的契约书——正是张老板抵押给地下钱庄的股权文件。
“小心。”他握着她的手按在契约书火漆印上。
三百米外的钟楼传来整点报时，杨蜜突然发现契约书背面的水印，竟是那晚红酒在玻璃上蚀刻的仓库坐标。
霓虹初上，金融街巨型广告牌开始轮播赵瑞龙的专访画面。
他低头为杨蜜戴上首饰时，远处正在直播道歉会的张老板突然抽搐着栽倒，提词器上的“整改”二字诡异地变成了“认罪”。
“赵先生总是这么……令人措手不及。”杨蜜指尖抚过步摇上摇晃的东珠，发现每颗珍珠表面都刻着微缩版的龙腾集团LOGO。
晚风掀起她香奈儿高定的裙摆，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追踪器红点——正是三天前慈善晚宴上沾到的鸡尾酒渍。
赵瑞龙笑着解开袖扣，露出内侧镶嵌的扑克牌碎片：“听说杨蜜小姐在《真探》剧组客串过女赌神？”他手腕轻抖，碎片在月光下拼成半张红心A。
片场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刹那，十二架无人机吊着燃烧的财务报表掠过夜空。
焦黑的纸灰飘落在杨蜜肩头，每一片都印着张氏集团偷税漏税的二维码。
她转头想说什么，唇膏却不小心蹭在对方圣罗兰西装的领口，那抹樱桃红在黑暗里亮得像警报灯。
保镖递来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缅甸矿区枪声，赵瑞龙按下免提键的瞬间，杨蜜听见自己上个月在米兰珠宝展的语音记录——“翡翠的裂痕要用权力金线来修补”，正是她当时对梵克雅宝设计师的私密点评。
“看来我们连审美风险都很相似。”他擦去她鼻尖沾着的财务报表灰烬，这个动作让藏在袖口的碎钻掉进她LV手袋，正好卡在防窃听设备的信号接收器上。
远处传来警车集结的鸣笛，混着财经频道主播激动的播报声：“龙腾集团正式入选全球可持续发展百强企业……”
三公里外，陈记者电脑里正在上传的调查报告自动生成加密水印。
云顶餐厅的穹顶流转着人造星云，赵瑞龙注视着杨蜜锁骨间摇晃的东珠，那些刻着龙腾LOGO的微雕在暗光里泛着诡谲的磷光。
“这道烟熏鳕鱼佐金箔，用的是张氏集团冷库最后一批存货。”他晃着勃艮第杯，酒液在杯壁勾勒出海关查封单的条形码，“听说杨蜜小姐最讨厌浪费？”
杨蜜捏着鎏银餐刀的手指蓦地收紧，刀柄镶嵌的祖母绿映出她眼底的动摇。
落地窗外突然掠过成群的无人机，燃烧的财务报表灰烬在防弹玻璃上拼出心形图案，远处金融街的霓虹恰好将“龙腾集团”四个字投射在她香槟杯沿。
“赵先生连约会都要安排群众演员？”她挑眉轻笑，镶钻高跟鞋却悄悄勾住座椅下的警报按钮。
真丝桌布下的微型传感器突然震动，侍应生端来的熔岩蛋糕内部，缓缓升起枚嵌着红宝石的U盘。
赵瑞龙用银匙敲碎巧克力外壳，粘稠的酱汁顺着U盘淌成血滴状：“这是陈记者明天头条的初稿。”全息投影在桌面上空绽开，标题《名模夜会资本新贵》的配图正是两人此刻的剪影，而背景里虚化的壁画上，张老板认罪书的全息水印正在缓慢自燃。
杨蜜的耳坠突然发出蜂鸣，内置的定位装置在接触到桌布金线时亮起红灯。
她伸手去扶倾倒的冰桶，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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