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的病一好,三个人就离开彭家村就启程重新赶路。
李大娘将人送走以后收拾房间,掀开被褥时发现枕头下放着二十个银元。
看着这些银元,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呢!”
清晨,黄淑芬给李大娘住宿费跟伙食费,但她死活不要,最后发了一通脾气才让黄淑芬将钱收回去。冲韩卉打鬼子这一点,她就不能收钱。
‘叽、叽、叽、叽’
鸟儿落在树上欢快地叫着;阵阵花香袭来,沁人心脾,一切是如此美好。
看她满脸的笑意,黄淑芬心情也很好:“小满,你这样推着我太辛苦了,到前面的县镇换一辆马车吧!”
韩卉摇头说道:“娘,买马车容易,但咱们没人会赶马车,到时得雇佣一个车夫。这世道,车夫也未必是好的。娘,我打听到区里有一家镖局,名声很好,到时候咱们雇几个镖师送我们到省城。”
她会骑马,但不会赶马车。万一雇的车夫心存歹念,自己也不可能时时盯着,被钻了空子怎么办。现在这样是累,但安心。
黄淑芬迟疑了下说道:“那、那是不是很贵啊?”
韩卉笑着说道:“娘,你不用担心钱的事。等到了上海,你跟小草摆摊,我去找份活干。凭我这身手,不愁找不到活干的。”
黄淑芬眼眶一下红了:“小满,是娘拖累了你。”
韩卉摇摇头说道:“娘,你不要这么说。你在,家就在;你要有个什么事我就没家了,成了无根的浮萍。”
黄淑芬没再说话。
正走着路,突然跳出来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一个精瘦,手里拿着斧头;一个满脸横肉,手里拿着杀猪刀。
黄淑芬吓得脸都白了,手不由地抓着独轮车;小草则直接躲到韩卉身后。
满脸横肉的男人看着韩卉,举着杀猪刀凶狠地说道:“人可以走,东西全都留下。”
韩卉看他眼神冷漠,这样的人肯定沾过血:“这样的勾当你没少干吧?说说,杀过多少人。”
满脸横肉的男人看她不害怕不再废话,提着杀猪刀就砍了过来。
“砰……”
男人中枪倒地后,惊恐万分地说道:“你、你怎么会有枪。”
黄淑芬惊愕地看着韩卉,不过她什么话都没说。而小草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煞白煞白的。
精瘦男见了,吓得扔掉斧头跪在地上求饶。
韩卉嗤笑道:“没点防身手段,我敢带着我娘出来。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还敢拦路抢劫,真有勇气。”
面上很镇定,但心里却懊恼得不行。她瞄准的是胸口,结果却打到腹部。也幸亏这两个抢劫犯拿的是刀斧,若是枪就危险了。
精瘦男看到枪口对准自己,哆哆嗦嗦地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韩卉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都要抢劫我们,我为什么要饶你?”
精瘦男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娘快死了,我媳妇有一个多月身孕,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我若是死了,她们也活不了了。”
见韩卉不为所动,他又加了一句:“小姐、小姐,李大娘是我婶婶,求你看在李大娘的份上饶我这次。”
黄淑芬跟小草错愕不已,她们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彭家村的人。
韩卉并不意外,她指着倒在地上的横肉男说道:“将他拖到林子里,别留在这儿吓人。”
精瘦男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将昏迷的男人半拖半拽地弄到山林里。本想着韩卉放了他再折返回来救人,却没想到韩卉要他推独轮车。
黄淑芬坐在独轮车上,一路上提心吊胆,走了一段路借口渴了要喝水将精瘦男支开:“小满,这人很危险,还是让他走吧!不然娘这心里不踏实。”
韩卉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娘,你不是心疼我推独轮车辛苦吗?有他帮忙,我就不累了。”
刚才精瘦男拿斧头指着他们的时候手在抖,看向她们时眼中有内疚,显然还有良知。所以,她愿意给精瘦男一次机会。
黄淑芬纠结了一番后,还是选择相信韩卉。
独轮车上的东西加上黄淑芬这个人,合起来有两百多斤重,她现在力气是大,但一天推十来个小时走在崎岖不平的石头路上也很考验人。现在有个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下午没有看见村庄,天黑前就在野外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停下。
韩卉叫了精瘦男一起搭建帐篷,然后在附近捡柴火;黄淑芬跟小草则淘米做饭。
考虑到吃饭的问题,锅跟碗筷都带了。米面只带二十斤,腊肉香肠等都各带了一些。
捡完柴火,韩卉将精瘦男绑在一棵树上然后进帐篷铺床。所谓的床,就是雨布铺上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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