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放下!让我看看!”老大夫终于忙完了另一个孩子,走过来给明明把脉。所有的孩子受的伤都差不多,只有轻重之分,但所幸都暂无生命危险。
“这些孩子哪儿来的?”
“朱家着火扔出来的吧?”
“真是朱家啊?”
“他们……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现场寂静一片。做了什么呢?谁又看不出来。只是这一刻,他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朱家的人。
“杀了朱午庆!杀了朱投!”一个汉子赤红着眼喊道,随手捡了个盆,冲向了躲在街对面的朱午庆父子。
父子俩还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正狼狈的等着去定客栈的仆人回来。发现有人捏着水盆冲过来,朱投还骂了一句:“蠢货,救火在那边!”
话音刚落,那结实的木盆就照着他脑门敲了下来。鲜血立时顺着被砸破的脑袋往下流,朱投惨叫一声,在地上疼得打滚。
朱午庆怒吼一声,刚要说话,就被砸了一下。
父子俩的惨叫声惊醒了其他人,有血性的男子纷纷拎着木盆木桶冲了过来。
唐绪牵着一马车的女子去了自己临时租的一个小院子,里面备了许多女子的衣服,有新买的,也有她自己不常穿的。没办法,买不到那么多,只有拿自己的凑凑数了。
“下车了,进屋洗洗澡换身衣服,饭在厨房,你们自己热了吃吧。”唐绪掀开马车帘子,里面的女子齐齐看向她。“看什么?快下来,我还有别的事呢。”
“恩人,我们……”一个大胆些的女子刚开口,就被唐绪打断。“明天再说啊,赶紧收拾一下,吃口饭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要放过自己,其他人的言论都算个屁。我跟你们说,明天要是少一个人,跑了的我不管,你们要是有地方去,爱去哪儿去哪儿。要是有人敢自杀,我就把她尸体扒光了挂门外头。死可容易了,活才最难。哎,你们要是不怕死了丢人,就试试。”
说完,唐绪牵着马车回了自己家,这马车租起来可贵了,不能丢了。
今天晚上七月睡在了方家,本来小家伙哭着喊着不去,被他蛋蛋哥哄了一个时辰,终于松了口。
朱孝亭刚赶到朱午庆家,就听到一声镇长来了!人群一窝蜂的散去。只剩下十来个妇人围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朱孝亭清了清嗓子,威严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他,妇人们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压根没听到。
朱孝亭头一次被人这般忽略,刚要走上前,边上的小厮拉了拉他的袖子。颤抖的手指向街对面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镇,镇长,你看看看看那是什么?”
这么看的确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朱孝亭以为是被打死的野狗,等走近才发现竟是两个人!两人被打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形了!他眯着眼看过去,从鞋子认出是朱午庆,顿时又惊又惧又怒,“谁干的!谁!”
朱孝亭喘着粗气,几步走到那群妇人便,扯了一个人刚要问。余光却看到一个眼熟的孩子,顿时后退了两步。被扯住妇人回过头来,露出了身前的孩子。那孩子侧过头看见了朱孝亭,突然激烈挣扎了起来,喉咙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尖叫,“啊!!啊!走开!救命!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大夫?大夫!”妇人惊慌失措的抱住孩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夫急忙走过来,手里捏着银针,“按住他!”
妇人不知所措的流着泪,倒是旁边的妇人反应了过来,帮着按住了。一针下去,孩子昏睡了过去。
朱孝亭死死捏住了拳头,没想到这几个孩子还活着,竟然还活着出来了。
是巧合?真是着了火跑出来的?可为什么那么巧,孩子的娘也在这里?火又是怎么起的?是故意纵火?
不行,他们不能活着。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孩子会活下来,他们都认得自己的脸。他不能暴露,暴露了,他镇长是干不了不说,还会身败名裂,说不定还要坐牢。不行,不行,朱孝亭后退几步,转身像交代下属杀人灭口。远处竟又传来一声着火了,看方向,正是他家!
完了。
唐绪敲响医馆的大门,说远处着火了,快去救人。大夫早就听到了动静,医药箱都收拾好了正准备去。开门一看,敲门的人早跑了。
看着大夫火急火燎的往镇长家赶去,唐绪去了下一家,开门的是个老汉,他年初带着孙子去看元宵花灯,结果孩子被拐走了。儿媳妇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跑回了娘家。儿子至今不跟他说话,就连老伴都埋怨他。他眯着眼睛,发现是个一身黑衣的蒙着面的人,“有什么事啊?”
“你孙子在镇长家门口,快去吧。”唐绪粗着嗓子,声音雌雄难辨。
“你说什么?”老汉瞪大眼,刚要抓住她问个清楚,人已经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