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却是陷入了茫然。
“这话,什么意思?”
刘振华悄悄地问道。
李处长舔了舔嘴唇,没有回答。
主 席台上的首 长们,除了司令员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艰难。即便提前知道了主 席的这项命令,但方才从司令员口中向着大家宣读出来时,还是犹如一把把重锤敲在他们的胸膛和脊背上。
和所有人一样,刘振华最终还是把目光重新定格在了司令员脸上,等着他把主 席的命令再说的清楚些,通俗易懂些。
“同志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
出人意料的是,司令员并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让大家自由提问。
礼堂中腾起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举手发言。
毕竟是主 席的命令,必须的坚决拥护,可这命令听到耳朵里,心中还是有些刺挠。
“报告!我有问题!”
刘振华的洪亮的嗓音盖过了礼堂中的私语声。
“刘振华,你有什么问题?”
真被司令员点了名,刘振华又紧张的不行。站起来敬了个礼后,低头看看李处长,想从他那寻些法子来,结果李处长根本不搭理他。
这时候甚至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没办法,刘振华只得自己又力扯了扯嘴角,开口说道:
“主 席让我们放下战斗的武器,拿起生产的武器,这句话我没有明白。”
“对于战士而言,战斗的武器就是刺刀和钢枪!生产的武器就是镰刀和锄头!放下刺刀,拿起镰刀,放下钢枪,拿起锄头,就是这么简单。”
司令员解释道。
司令员之前不细说,是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人跳出来提问。
礼堂中坐的这些同志,思索问题的方式方法都差不多,只要回答了一个人的问题,其他人也就都能明白,远比自己费口舌说一大通套话理论有用。
“司令员,可我不会用镰刀锄头,只会放枪拼刺刀该怎么办?”
刘振华还是很迷茫。
身为人民解 放 军,那就要一切为人民,这样的觉悟刘振华早就有了。更何况刘振华还是共 产 党员,服从命令和响应党的号召绝对没有二话,从来不打折扣!
但坚定之余,能力有限。
小时候家里穷,没有地种。这么多年都在部队上,和战友们一起吃炊事班的大锅饭,转战各地,就没个安生,更不会种地了。
刘振华自己还好,参加过南泥湾大生产,算是有种地的经验。可想起连队里的有些战友们,估计用镰刀割麦子都不如用刺刀杀敌人顺溜。
“同志们,中国人民解 放 军是有劳动生产传统的,在座的同志有在抗日战争艰苦的岁月中,有的曾经参加南泥湾斩荆披棘的大生,自力更生,最后不也克服了困难,渡过难关?现在全国的主要任务都是要开展劳动生产,咱们更要发扬爱国精神和革 命英雄主义精神。以前这两种精神绽放在战场上,现在就要让它们出现在劳动战线上!”
司令员的回答铿锵有力。
“所以主 席是让我们去当农民一样种地?”
刘振华再度朗声问道。
礼堂中的同志们,目光在刘振华和司令员的脸上来回转换,脖子都拧巴成了一团花。坐在最前排,和主 席台上的首 长们间隔最近的同志都耷拉着肩膀。两条胳膊像是两条死蛇,脊梁骨软的好似面条,全身心都被掏空了……耳中只有那喇叭嗡嗡的声响,一个字都听不见,也听不进去。
偏偏这时,风又从门里灌了进来。
一张带着红头的文件纸,不知从何处被吹来。一会儿贴在墙上,一会儿伏在地面,突然又冲着刘振华的面庞直直的冲去。
刘振华的脑子还在思索着刚才问出口的事情,看到纸飞来,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抓了把空。
礼堂最北头的小屋门栓老旧,被这穿堂风吹得“嘎吱嘎吱”乱响,最后这张文件纸竟是从忽闪而开的门缝里钻了进去,当即不见。
司令员的眼神变得更加肃穆,毕竟这这问题问到了核心处。
“咱们驻新 疆的中国人民解 放 军在进疆之后,除了剿匪外,也一定程度的开展了劳动生产。尤其是后者,在巩固新 疆和平、保卫人民祖国的边防上至关重要!所以我们必须坚定不移的执行主 席的命令,在天山南北掀起一股生产的热潮——不过有的同志可能会问,咱们这样做,为的是什么呢?”
司令员说到这里拿起了桌子上的糖果和瓜子,高高举着。
“为的是减轻人民和国家负担,增加人民和国家的财富,以此更好的保卫新 疆!我们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通过劳动来创造生活资料?我相信,只要咱们人民战士充满爱国热情,拥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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