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哈丹巴尔特在看到苏远等人出现时。
就知道,自己今天怕是活不了了。
买卖武器,私藏军火,这在哪个朝代,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他想不明白。
明明自己已经做得很隐秘了,这处院落在库伦最边缘,一个毫不起眼的巷子中。
为什么会被发现。
院子外和巷子口,他更是早就安排了人把守。
结果,直到现在,那些人也没有传来一点消息。
哈丹巴尔特满脸不甘心,举着冒烟的手榴弹向前冲去。
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砰砰砰……
四周手持步枪的士兵们,果断开枪。
一连串的子弹,瞬间将他打成了筛子。
苏远摇了摇头,快步退出院子。
院子里的士兵们,则是直接将那几十个青壮派王公抓来,挡在面前,当做人肉盾牌。
反正这些人,今晚注定走不出这个院子。
死在哈丹巴尔特的手榴弹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片刻后,两声轰隆巨响传开。
小院的土墙都被震塌了半边,只见里面一片血肉模糊,不堪直视。
巴德玛多尔济悲痛欲绝,流着老泪叹道。
“唉,你们这群娃儿,糊涂啊!”
苏远内心松了一口气。
总算把城里的部分顽疾,清除掉了。
这些王公贵族们,扎根外草原几百年,根深蒂固。
想要拔除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次如果不是当场抓住,人证物证俱在,狡辩不了。
想要将这些人一锅端掉,不知道要等多久。
苏远扭头看了一眼陈义。
只见他脸上还残留着一些震惊,似没有回过神来。
这次行动,苏远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而是在傍晚时分,突然上门拜访,说是要带陈义去看一场好戏。
还让他务必带上巴德玛多尔济。
看着血腥残破的院子。
陈义完全没料到,这好戏,会如此惊心动魄。
“陈先生,城里的其他王公们,劳烦你多费心,安抚一下。”
苏远轻声开口。
这一晚上死了这么多王公贵族。
这些人都有各自的大家族,每个家族之间,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哪怕是与青壮派不对付的老一辈保守派,也跟他们有着利益和血脉纠缠。
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肯定会引起恐慌和动荡。
这也是他要求陈义,务必将巴德玛多尔济带过来的原因。
有他在场,便可以证明。
青壮派的这些人,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陈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随后他赶紧扶住巴德玛多尔济的胳膊,安抚道。
“老兄长,节哀顺变,这以后外草原的大局,还需要多多仰仗你来主持。”
这位主政二十年的老王公,哪能不知,自己今天过来,实际上是被苏远利用了。
他看向那个年轻人,不由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好深的算计。
今天晚上,众人齐聚这里。
不止针对哈丹巴尔特,同样也是针对他。
为什么苏远只邀请了他一人过来,为什么不邀请更多的老一派王公贵族?
很明显,这是在强行分化本土势力。
巴德玛多尔济如果出去说出真相,那些死去的青壮派王公的族人们,则会将一部分账,记到他的头上。
但如果不说真相,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
他现在被苏远逼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而且,根本没有多的选择。
只能配合苏远,去稳定局势。
而在稳定局势之后,巴德玛多尔济必定会被一部分王公排斥。
因为在他们看来,哈丹巴尔特等人的死,与巴德玛多尔济脱不了干系。
他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内鬼。
今天晚上,苏远既解决了青壮派的激进分子。
又分化了老一派的顽固势力。
这一招一石二鸟之计,可谓完美。
“苏参谋长,哈丹有错在先,畏罪自杀,此事我会向其他王公解释。
但我只求,您能放过他的族人们。
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未参与过这些事情。”
苏远面色温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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