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和旗号手在缺口处探出半个脑袋往那光秃秃的山头上看，特战营的旗号手正在那里挥动着两面旗帜。
特战营是不是有鬼子炮兵阵地的标尺了？
快,记下来！
石头双眼紧盯那处山头，那里可在鬼子的射击范围之内，一旦被鬼子发现，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记好没有？
快点啊！记住了，就马上发旗语..嗖.....炮弹撕裂空气飞行的声音传来，石头抬头一听，猛的一个腾跃，将旗号手撞开之后压倒在楼面上。
炮弹。
就在他们刚刚站立不远处的山墙上爆炸，炸下去好大—块混凝土。
石头要不是跳过去把旗号手压倒，他不死也是重伤。
酿的.....石头骂一声，起身去往那边山头看，就看到特战营的旗号手捂着胸口倒下。
去你酿的鬼子！
刚刚的标尺记住没有？
书生，准备开炮！
石头蹭蹭蹭往二楼跑，旗号手匆匆的把标尺数据给求生。
书生围着迫击炮折腾了一圈，无奈说道：连长，这玩意平射不了，二楼可发射角度有限，打不到！
打不到？
石头一指上边，吼道：把你的迫击炮抬上去，给我轰死那些狗娘养的。
迫击炮班的人冒着炮火往顶上搬迫击炮和炮弹。
鬼子的炮声也就在这个时候停了。
书生，六枚炮弹都交给你了，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轰掉鬼子的那两门步兵炮。
保证完成任务。
石头拎了他的轻机枪往楼下走。
鬼子的这次的进攻学聪明了，几个人一组，在斜前方撑了挡弹钢板往东关驻点移动。
这种情况，石头必须下去指挥阻截。
囑.....石头刚到一楼，楼顶传来迫击炮发射的声音，石头连忙举了望远镜去看，畧下望远镜就往楼顶跑。
书生，你狗日的戴着这么厚的眼镜也看不清？
往哪里打啊？
书生伸出大拇指沾了口水在那里测风向和风力，并没有理睬石头。
平时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书生，蹲到了迫击炮跟前，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剩下五发炮弹了，你要是再打不中，滚回你的学校去。
石头骂骂咧咧的下楼，就听到楼顶上书生在喊。
装弹！
还没有走到一楼，已经听到他的机枪副手在一楼大声叫嚷：打中了，打中了，好大的爆炸声，肯定是把鬼子的步兵炮炮弹都给打了。
嗖.鬼子的炮弹飞过来的声音，石头回头朝着上边大喊。
卧倒!快！卧倒！
鬼子的炮弹，在炮楼的楼顶上炸开，炸弹爆炸的声音接二连三。
碉堡顶上的山墙被炸塌好几处。
迫击炮班的战士或躺，或靠着山墙坐那里，没有一个动弹的，本就破旧的川军成了条条缕缕，到处都是鲜红的血0石头蹲下去一个个的摸他们的颈脉搏，在枪炮声中大声的叫喊他们的名字。
没有一^回应。
直到走到仰躺在地上的书生旁边，有战士压在他身上，用身体为他挡住了所有的弹片。
书生没有死，脸色苍白，双眼睁着，只是毫无神彩。
他已经被炸懵了，更是因为一个班的战友被炸死而失去了灵魂。
石头能理解书生现在的这种状态，这种情况下，不能让他继续沉沦下去。
摔在这里没有站起来，以后再想站起来会更难。
石头一把拎起他来到迫击炮边上。
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看，迫击炮还在，赶紧收起你的那些读书人的伤感，给我好好检查检查究竟还能不能用。
书生脸色苍白，嘴里不停的嘟嚷。
没有炮弹了！
迫击炮是好的又能如何？
一颗炮弹都没有了！
我不能给他们报仇了！
石头指着后边的营地说道：再去找啊！
你们刚刚能找到六枚炮弹，怎么知道就没了？
再去找。
我不管你能找到多少炮弹，尽管往鬼子的阵地上砸。
不管是砸鬼子的炮，还是砸鬼子的步兵，随便你砸。
书生一下挣脱开石头，如同一头失去灵魂的野兽又找回了灵魂一般直往楼下猛冲。
对,继续找！
肯定还能找到炮弹！
石头跟着跑下楼顶：三班长，跟着他。
是！机枪连的一排长跟石头凑到了同一个炮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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