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如丝,自头顶倾泻而下,将江奈细瓷般的天鹅颈映照的白皙透亮。
长而翘的鸦睫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尚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清透的没有一丝毛孔,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两下,感受那片柔荑。
时斯年坐在沙发上,敛眸望着搬了把小凳子坐到自己身旁,专注帮他涂药的江奈,唇角懒懒散散地勾着浅淡的弧度。
就在刚才,江奈非要拉着时斯年给他的手上药,怎么劝怎么不听。
可偏偏,甜香清软的呼吸洒在手背的肌肤上,像个小钩子似的,蛊惑又撩人,无时不刻不在挑战着他的定力。
时斯年深度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来折磨自己的。可见她表情认真,生怕弄疼他的模样,又太乖太纯粹。
“你这手是玉做的吗?”
在给时斯年涂药的过程中,江奈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他的肌肤。
她发现,这双手不光指节修长漂亮,就连手感也好得不像话,玉一般莹润光滑,让她忍不住揩了好几把油。
时斯年单手支着脑袋,嘴角微扬,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喜欢吗?’”
江奈指尖稍作用力,将棉签狠狠戳在伤口处,“我更喜欢这样。”
时斯年‘嘶’地一声撤回手,“你是女巫婆吗!下手这么狠!”
“知道就少在我面前乱开屏,当心我一个毒苹果把你变得和白雪公主一样!”
时斯年浓眉一挑,来了兴趣,“那你可以做吻醒我的骑士吗?”
江奈冷笑一声:“我可以再捅你一刀。”
时斯年:“……”
他气笑了,“江奈,你就这么对待给你开工资的老板?”
江奈随手从茶几上拿了根香蕉,剥开皮咬了一口,“拿这个考验干部可以,但我不行。”
见面就送一沓文件,还不给加班费,生产队的牛见了他都得绕路走。
把药箱放回原位后,江奈就回了自己房间。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时斯年一个人。
他保持着将手搭在沙发把手上的姿势,视线瞥到落在茶几上的止血化瘀药膏,有些无奈,默默将拿着药膏站起身。
“丢三落四的笨蛋。”
——
江奈惦记着弹幕说的事。
回房以后,先是从一堆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里翻出钱包,确认里面没有自己身份证。
又打开带锁的日记本,从书皮的夹层里拿出陆妄的身份证放在桌上。
随后盘腿坐在床上,环臂作思考状。
她该怎么换回自己的身份证?
直接找对方交换是不太可能了。
她今天可是把陆妄得罪的透透的。
去派出所补办一个?
户口本在她妈那里。
若是让她去找那个女人,她倒宁愿去找陆妄。
但想着想着,江奈灵光一闪,突然又不担心了。
哪里用的到她想办法?用不了多久,对方肯定会先联系自己。
毕竟刚买的房子就被别人占了,宋听禾不可能立刻再买套新的,两人只能去开酒店。
想清楚以后,江奈卸下了担子。
困意也随之袭来。
她随便找了个听读小说,钻进被窝里准备培养睡眠。
不料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瞥了眼来电显示,江奈眸色一深,挂断,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随后才重新闭上眼睛。
——
另一边。
时斯年将药膏重新放回药箱后,便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房子期正盯着工人们拆门,见他出来,有些惊讶,调侃道:“这么快就出来了?兄弟,你这肾不太行啊!”
时斯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嗓音低沉,“想死?”
房子期立刻收敛了笑容,讪讪道:“不想。”
时斯年没再理他,往前走了几步,透过拆开的门洞,瞥了眼1103房间内的景致。
小小的客厅,到处充斥着上一个主人留下的痕迹。
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占满了所有的空位。空调,冰箱,电视机上罩着蕾丝布,从进门开始,素色木地板上就铺满了各种奇形怪状图案的毛绒地垫。
整体风格用一句来形容,就是鬼进来都得系个蝴蝶结。
时斯年皱了下眉,目光从里面挪开。
可没一会儿,又转回来。
只见客厅酒柜上,摆着一张相框。
里面镶嵌着一张单人毕业照。
照片中的江奈比现在的她略显稚嫩一些,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学士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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