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裂缝突然迸出墨汁,那些带倒刺的鳞片簌簌坠落。
我攥着青铜残片的手被灼出焦糊味,林晓指缝渗出的暗红光线正在腐蚀她的虎口。
小心!张悦的尖叫被黑影撕裂。
七道光斑里爬出的螯肢刺穿实验台,李阳的镜片被飞溅的玻璃划出裂痕。
我拽着老者后撤时踩碎了某个化学式,粘稠血肉立刻缠住脚踝。
陈宇抡起半截螯肢捅穿扑来的黑影:跑个屁!断裂口喷出的墨汁在空中凝成死字,被李阳用烧杯底座砸散。
整个空间突然九十度翻转。
我后背撞在变成天花板的黑板上,粉笔灰混着鳞片暴雨般砸下来。
老者脖颈的条形码伤疤开始渗血,裂成两半的罗盘突然扎进我的掌心。
三阴...老者咳嗽着吐出黑雾,那些雾珠落地变成蠕动的文言文。
四面墙壁渗出带螯肢的阴影,张悦的镜框折射出更多光斑。
倒计时在烧焦的窗帘上跳成00:29,数字边缘滴落的血珠把地板蚀出函数图像。
陈宇踹飞扑向林晓的黑影,断肢插进墙壁变成三角函数公式。
李阳突然惨叫——他眼镜裂痕里爬出带复眼的蜈蚣,每节虫身都是选择题的选项。
我挥动青铜残片砍断蜈蚣,碎纸片却化作钢针暴雨。
老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罗盘指针在皮肉里疯狂颤动:巽位!
青铜残片突然发出蜂鸣。
暗红光线顺着我的血管暴涨,在头顶交织成八卦图形。
扑来的黑影撞上光网发出试卷撕裂的声响,林晓趁机将蓝光按进地板的血肉组织。
要塌了!张悦的尖叫混在混凝土崩裂声里。
天花板掉下的日光灯管在半空分解成几何图形,每个棱角都射出墨汁。
陈宇突然把我撞开,三根螯肢擦着耳朵钉进墙里。
他抡起实验架砸碎黑影,飞溅的墨汁在空中凝成生门已闭。
老者突然跪倒在地。
条形码伤疤完全裂开,涌出的黑血在地面画出神秘符号。
青铜残片的光芒与符号产生共鸣时,我听见无数试卷被撕碎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倒计时跳到00:07。
七个光斑同时炸开,带着螯肢的黑影洪流般倾泻而出。
林晓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的右手正在被暗红光线反噬成数学符号。
老者突然将裂开的罗盘拍进胸口。
那些蠕动的文言文瞬间凝固,地面裂缝里升起带着朱砂印记的青铜色薄雾。
黑影撞上薄雾时发出指甲刮黑板般的声响,鳞片暴雨突然悬停在离我们眼球三厘米处。
倒计时定格在00:00
跑!
我拽起林晓撞进青铜薄雾。
碎玻璃扎进掌心时听见老者在咳血,那些悬停的鳞片突然震颤着转向。
防护罩轰然扩张。
老者撕开校服露出胸膛,青铜纹路在皮肤下燃烧成北斗七星。
墨汁撞在光罩上炸成粉笔灰,陈宇的校服被余波撕出三道血口。
东南角!张悦的镜片突然映出七个红点。
李阳哆嗦着把试管摔过去,绿色液体泼在黑影身上腾起函数图像般的青烟。
青铜残片突然发烫。
我盯着被腐蚀出焦痕的地板,那些三角函数缺口里渗出暗红丝线。攻击节点!踹翻实验台砸向光罩外的复眼蜈蚣,打它们关节的文言文!
陈宇抡起螯肢捅穿扑来的黑影。
当啷一声,带着《出师表》节选的虫足掉在地上抽搐。
补位!张悦甩出镜框折射光斑。
李阳闭眼把烧杯砸进光罩裂缝,飞溅的化学试剂在空中凝成《滕王阁序》,烧得黑影吱吱作响。
防护罩突然收缩。
老者喷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卦象。
林晓尖叫着按住手腕——她小臂上的数学公式正在逆向流动。
跑!
跑!
跑!陈宇踹开扑来的三眼蜘蛛。
我抓起青铜残片划破掌心,血珠溅在光罩上烧出逃生通道。
黑影潮水般退却。
张悦的镜框突然炸裂,飞溅的玻璃渣刺穿扑来的螯肢。
李阳眼镜腿里掉出半截粉笔,在地上滚出冒着青烟的逃生箭头。
出口!林晓的尖叫带着哭腔。
实验楼大门在浓雾中浮现,门把手上缠着带血丝的准考证。
防护罩轰然碎裂。
老者栽倒时胸口卦象开始坍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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