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尹凡也听到了那男女的姓名。
男子唤作王吾，女子名叫白小净，二人均隶属于捉鬼人总署，身份虽非最末流，却也高攀不上什么显赫地位。
他俩都只掌握了驾驭一鬼的能力，并且那只鬼的恐怖程度在谱系中排不上号。
王吾驱使的是鬼尸，正如之前所展示，施展力量时，整个人仿佛一具无生命的尸体；至于白小净的那只鬼，名曰戏妆，其能力至今成谜，尹凡也未深究。
“我叫尹凡。”在二人报上名号后，尹凡淡然回应。
“尹先生，请谅解。我们并非故意隐瞒姓名，实则是总署的一些档案中有提醒，姓名等能指代身份的信息至关重要，可能被用作诅咒的媒介，因此捉鬼人的真名通常是保密的。平日里，我们也鲜少透露真实身份，有时甚至得用假名代替。”王吾在做完自我介绍后，略带歉意地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尹凡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倒是对这圈内规矩多了几分认识。
接下来的时间里，尹凡向王吾提出了诸多有关捉鬼人的问题，涉及当前的整体形势，以及那个他首次听说的官方机构——捉鬼人总署。
王吾虽级别不高，但作为一名已存活数月的捉鬼人，身为总署一员，掌握的信息量也不少，这一切对于尹凡而言，新奇而有趣。
比如说，捉鬼人总署名为阎罗，其中顶尖强者会被赋予阎罗的称号，这象征着捉鬼人行列的最高层次。
至于究竟有多少阎罗级捉鬼人，他们各自是谁，驾驭了几只鬼，王吾则是一概不知。
阎罗之下是判官，判官之下依次为无常、日游与夜游，这些职衔既是地位的体现，也映射着实力高低，它们借鉴了古代神话传说中的角色命名，目的无非是给予人们心理慰藉。
如今，厉鬼频现，尽管与人们传统印象中的有所不同，但人们仍渴望捉鬼人能像古代那些降伏恶鬼的神祇一样，保护世间免遭邪灵侵害。
这种心态不仅仅局限在国内，国外一些国家的捉鬼队伍也倾向于采用各自文化中的神话形象命名，如天使、罗汉、战神等。
毕竟，面对恐怖的厉鬼，捉鬼人的工作充满危险，每个人都需要精神上的某种支撑。
此外，尹凡还从王吾那里了解到，捉鬼人总署按照危险程度，将厉鬼划分为D、C、B、A、S五个等级。
类似江月事件这般只有几人受害的，顶多归入D级灵异事件范畴。
说来悲哀，和平时期几条人命便是大事，可在如今这个灵异事件频发的世界，几条生命的逝去几乎已成常态。
更关键的是，王吾他们对死亡已经近乎麻木。
除了按危险程度划分外，总署近期还推出了一套基于恐怖程度的厉鬼分级体系，同样是D、C、B、A、S等级别……
这样的安排，是为了那些虽影响有限却异常可怕的恶灵准备的。有的恶灵，或许触发条件极为苛刻，或者不会引发大规模伤害，
但就算是地府里的阎罗、判官这类顶级的控灵大师碰到，也可能马失前蹄。这就是恐怖级别区分的意义所在，以免控灵者低估了对手，白白牺牲。
别看控灵者体内封印着恶灵，个个像行走的定时炸弹，但在对抗恶灵上，现代科技已束手无策，控灵者成了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存在。
这便是“唯有幽魂能制幽魂”的法则。
王吾虽触及不到核心秘密，但这些圈内常识对尹凡来说已是巨大收获。最终，尹凡只剩下一个问题，也是他此刻最为关心的。
“如今，世界各地的灵异事件呈现何种趋势，发展到了何种程度？”
王吾闻言苦笑：“即便我不说，尹先生心里也应该有数了。一栋楼里，包括您在内，就出现了两位控灵者。”
“尽管目前灵异事件还没密集到那种程度，但也足以说明问题了。”
“灵异事件很早就有，近年来已有失控迹象，许多事件来不及处理，只能暂时封锁。”
王吾语气中难掩绝望：“毕竟幽灵太强大，数量太多，且不死不灭。即便是最低级别的恶灵，也能随意使用能力，而我们控灵者，时刻还得提防体内恶灵觉醒。”
“我明白了。”尹凡未对王吾的绝望作出评价。
毕竟，这是一个即将因恶灵觉醒而殒命的控灵者，他对高层的了解有限。至今灵异事件尚未全面失控，未成为人尽皆知的秘密，说明总部的顶尖控灵者实力依然强大。
“那我们告辞了，感谢尹先生这次解决恶灵事件。”王吾立于门前，满怀感激。
“举手之劳。”尹凡面色淡然，摆手道。
对他而言，确是小事一桩。他不清楚自己的确切恐怖级别，但吃人傀儡与他相比，显然差得远。
当然，尹凡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王吾无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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