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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寄生 (1/4)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苏夏第无数次点开那个墨绿色头像。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分钟前:“你窗帘上的蝴蝶刺绣掉了一颗水钻。“

她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蕾丝窗帘在夜风中轻轻晃动,手机电筒的光圈里,第三只浅蓝色蝴蝶的右翅确实缺了一角,细小的水晶底座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七个凌晨三点。

“你究竟是谁?“苏夏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许久,最终删掉了这行字。七天前失眠的深夜,她在小众社交软件“夜话“收到陌生私信。对方ID叫青瓷,头像是件残缺的宋代瓷器,个人简介只有一句:我在找一只走失的蝴蝶。

起初以为是无聊的搭讪,直到对方说出她马克杯上的猫咪图案裂了一道细纹——那个裂纹是昨天早晨才出现的。当苏夏问及如何知晓时,青瓷发来张糊着水雾的玻璃窗照片,角度分明是从楼对面拍摄的。

可这栋二十年的老式公寓楼,对面只有黑黢黢的通风井。

此刻对话框顶端显示“正在输入“,苏夏后背抵着潮湿的墙壁。手机突然震动,照片加载出的瞬间她差点惊叫出声——还是那扇磨砂玻璃窗,但这次水雾被手指划开三道痕迹,露出后面自己穿白色睡裙的模糊轮廓。

拍摄时间显示02:47。

而现在是凌晨三点零六分。

“别开灯。“新消息跳出来时,苏夏正要去摸墙上的开关。她僵在原地,看着对话框里继续浮现的文字:“你身后衣柜的镜子里,有东西在看你。“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梳妆镜映出她惨白的脸和身后黑洞洞的衣柜。老式樟木柜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黑暗中似乎真有视线在皮肤上游走。苏夏抓起桌上的美工刀,猛地拉开柜门。

空荡荡的衣架轻轻摇晃。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段十秒视频,镜头对着她此刻站的位置。视频里的女孩背对镜头拉开衣柜,而柜门内侧的穿衣镜里,分明映着个穿红裙的女人侧影。

苏夏感觉耳膜在嗡嗡作响。视频拍摄时间显示一周前的深夜,可她上周刚搬进这间公寓。当她放大画面时,发现红裙女人垂落的手腕上,系着条褪色的浅蓝丝带——和她窗帘上的蝴蝶颜色一模一样。

“你到底要什么?“她终于发出质问。发疯似的翻看对方主页,注册时间是五年前,但所有动态都是近七天的照片:她晾在阳台的碎花裙、堆满设计稿的写字台、甚至今早打翻的咖啡在木桌上留下的印迹。

青瓷的回复这次来得很快:“我想要回我的眼睛。“附带照片里是布满裂纹的卫生间瓷砖,水龙头正在滴水。苏夏冲进浴室,眼前的景象让她双腿发软——生锈的水龙头确实在滴水,而镜面上用血写着“三日“。

水珠正把那个“三“字晕染成扭曲的蚯蚓。

苏夏在晨光中翻遍整栋公寓楼。402室的张伯听她问起前任租客,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剧烈颤抖,枸杞茶在搪瓷缸里荡出涟漪。“那姑娘穿红裙子,“他浑浊的眼珠转向她身后的通风井,“从七楼天台跳下去时,丝巾挂在了四楼晾衣架上。“

物业办公室的登记册显示,七年前住在609室的是个美院学生。苏夏看着泛黄纸页上的名字:林瓷。手机相册里,青瓷三天前发来的窗外夜景照片中,对面本该是墙壁的位置,赫然立着半截生锈的晾衣架。

她冲回房间时撞翻了玄关的伞架。梳妆镜突然发出冰裂声,蛛网状的裂纹从角落迅速蔓延。手机在此时响起特别关注的提示音,青瓷发来新的视频邀请。苏夏刚要拒绝,发现前置摄像头自动开启了。

屏幕里的自己背后,红衣女人正在镜中缓缓抬头。

苏夏将冰袋按在刺痛的眼球上,电脑屏幕的蓝光像针尖扎进瞳孔。三天前从眼科医院带回的诊断书上写着“视神经异常放电“,可她知道那些在眼角游走的红影不是幻觉——此刻饮水机指示灯映在墙上的光斑里,分明蜷缩着个婴儿大小的黑影。

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七条未读消息悬浮在锁屏界面。自从三天前误接视频邀请,所有电子设备都开始自动下载名为“青瓷“的加密文件。修理工拆开她家路由器时吓得面如土色,说是有团头发缠在芯片上。

“苏小姐,您这个月流量消耗了3000G。“通讯公司客服的声音带着惊恐,“监控显示...全部是凌晨三点传输的实时视频数据。“

她突然抓起酒精棉片擦拭手机前置摄像头,镜头表面渗出暗红黏液。三天前开始,所有镜面物体都蒙着层血膜,就连地铁玻璃门上的人影都长着林瓷的脸。更可怕的是,当她闭眼时,视网膜上仍会浮现出微信对话框。

凌晨两点五十九分,苏夏用胶带封住所有摄像头。当特别提示音准时响起时,她颤抖着点开那个墨绿色头像。这次发来的不是照片,而是份PDF体检报告。

患者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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