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汤,拍了拍埋头吃灵果的栖止的小脑袋,“吃得饱饱的,咱们晚上去干活。”
季长生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肉,像是要将这味道牢牢记住般。
听到郁咛的话,他连忙道,“主人,把我也带上吧,我也可以帮忙!”
郁咛头也没抬,随口应下,“好。”
季长生抿了抿唇,透润的油渍在他身上,反而更添了一份纯稚,更让人想要欺负了。
“主人,我是你的药奴,本就该一直陪在主人身边,所以以后无论干什么,都请您带上我。”他眉眼诚挚,说得极认真,仿佛在跟她商量什么人生大事般。
“就算我不叫你,你不是也会跟过来么。”
“那不一样。”
“有何不同呢,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跟在我身边对你来说并不安全,你是我的药。”郁咛抬头看他,直接点破了他一直以来忽略的问题。
对于端阳皇室来说,他早就该死了,是她留了他一条命。
季长生垂眸,轻轻揉捏指尖,语气像是在跟她闲话家常,“我们两人都有秘密。”
就像他为何能修炼,而她为什么能不受血毒影响,也不需要他了。
此刻的郁咛面对季长生没了身为段音景的傲慢,也没有为了活下去的算计。
她卸下伪装,满怀真诚的劝告,“长生,离我远些,你活得才会更恣意。”
季长生摇头,笑容苦涩,“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在你身边更让我安心,快意了。”
郁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拎起一旁的栖止,“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宿主,你这是心软了吗?】9958并没有阻止郁咛说出那番话,直到结束它才问出来。
郁咛毫不在意的点头,“对呀,我知道他爱我,我也知道我要算计他,所以我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爱。”
“这点愧疚并不需要特意去避讳,此次谈话是我待他的最后一分真诚了。”
人有七情六欲,爱恨嗔痴怨憎会,但是不管何种情绪,在某些时候都要为人类生存的欲望让步。
她从来都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忽视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只能对不起别人了。
季长生临走前,还是拿走了郁咛亲自为他摘下的面具戴上。
到了苍序宗后门,郁咛只看到了那个沉默的青年,其他六个人应该是还没到。
青年只看了郁咛一眼,视线就停在了季长生身上。
郁咛眯了眯眼,挡在季长生面前,双手抱胸,明确表达对他的不悦。
青年似乎扯了扯嘴角,嗓音低沉,“积分只会分八份。”
“这是自然,炎檀蛙少见,我只是来带他见识见识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一眼总让郁咛心里不舒服。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好在那六个人总算是来了。
他们对季长生并不在意,做任务找帮手是很常见的事情,只要属于他们的积分不变就行。
六人小队为首的男子叫敖元恺,在苍序宗可是风云人物,高手榜上排名第三,跟郁咛一样是紫府境修为,他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以敖元恺的声望,实在是没必要来做这个任务,他都是为了陪屠诗蕊才屈尊降贵接下任务的。
屠诗蕊是那个长相明媚娇艳的粉裙女子,她是大长老的孙女,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相传已经要到议亲的地步了。
她记得在原著中,屠诗蕊好像对逃亡在外的季长生一见钟情了,然后开始对他死缠烂打,不过最后还是嫁给了敖元恺。
两人最后的结局都不好,夫妻俩全死在了魔族手中,敖元恺死在战场,而屠诗蕊是死在见季长生的路上。
她到死都爱着季长生,可惜对于季长生来说,她却是个麻烦。
因为屠诗蕊,敖元恺彻底将季长生视为死敌,抓住机会就要搞死他,是个睚眦必报的狠人。
郁咛完全没想,随便找的一支队伍,里面都隐藏了男配女配。
她看了一眼季长生脸上的面具,真是不知道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
“我叫段音景。”郁咛表现的很高冷,只说了名字,完全没有自报家门的打算,可是宗主新收的弟子,谁能不知呢。
她说出名字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她。
“原来你就是端阳帝姬,听说不过双十年华,就已经是紫府境的修为,比我师兄还厉害呢,看来这次的积分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屠诗蕊笑着来到郁咛身边挽住她的手臂,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什么闺中密友呢。
可这只是她们的第二面,在郁咛说出身份后,几乎所有人对她都表现出了好感。
除了敖元恺,他大步上前,将快要黏在郁咛身上的屠诗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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