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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恶魔之吻 (1/2)

“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一个女人靠在床前,眼睛血红,撕心裂肺地哭着。她的脸上似有一只绿色的大蚯蚓蠕动、抽搐着,从左嘴角一直延伸到右眼帘下。这是一张畸形的脸,这是一张被恶魔吻过的脸,只有那一双疲惫的双眼还能依稀分辨出女人原来的芳容。

“对不起,红霞,是我的错,我不是人……”一个魁梧的男人赶紧拉上卧室的窗帘,然后跪在女人脚下,压低声音说道。

“当初坐火车发生意外,我为了救女儿才变成这样。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不管以后我美还是丑,你都会一如往地爱我吗?!’这才三年呀,你就变心了。既然如此,那你上次为什么要救我,不如让我死了一了百了?”女人半闭着眼睛,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继地说着。

“我,我以后依然会像亲人一样关心你。如果你答应留下她,你放心,我会一如既往地疼你和孩子,店里赚的钱全部交给你……”男人的话还没有说过,脸上就感到一片火辣辣的疼。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哆嗦着身子,奋力地扇了男人一耳光并骂道。

“打得好,继续打,如果能让你解气的话。”男人不躲不倚,而是把头往女人身上送了送。

“真不要脸,你可是有妇之夫。你们要是敢在一起,我就去法院告你重婚罪,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坐牢。”女人肩膀抖动着,激动地用食指指着男人的脸。

“好呀,你去告我吧,大不了,我也不要脸了,坐牢就坐牢。哼,看谁来养你和孩子,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好了,你冷静些,你慢慢考虑吧。”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从地上爬起来,把女人身子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然后转身而去。

“老天,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让我的脸变成了魔鬼!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女人闭着着双眼,一点一点地摸着自己沟壑不平、青筋暴突的脸,嘶哑地痛苦地哭着,泪水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涌着。

呜呜,我也跟着哭起来。我看不清这男人的脸,可我心里明白这是子林的妈妈和爸爸。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又一次爬上了天梯,这次我一失足掉到子林的家里。看到子林妈妈孤独、无助地把头一次次地磕在墙上,真让人心酸。可怜这个女人坚强、冷漠的外表,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忽然,头顶的天花板不见了,金光隐现的天梯上缓缓地传来一曲伤感、凄凉的音乐。

《梦》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陪伴着无尽的时光

没有色彩

只有月光

灵魂是一株天上的草

矜持散发着清幽的芬芳

那一夜

我的笑声最甜

你的歌唱到了地老天荒

那一夜

我的叶子最亮

你的手颤抖着快要死亡

那一夜

我的泪水最多

伴着你走进牵手的殿堂

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陪伴着无尽的时光

把我甩在无边的黑洞

……

子林的妈妈似乎也听到这首空灵、幽怨的歌,好像特别为她写的歌。她停住了哭声,喃喃自语。‘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只是一场恶梦……’她沉醉在悲凉的歌声中顾影自怜。良久,她终于疲惫地睡着了。

咦,子林在哪里呢?为什么不来安慰他妈妈呢?我盘旋在这个了无生气的屋里,看着客厅的墙上悬挂着的子林一家人的《全家福》,曾经温馨、幸福的一家人,曾经笑靥如花的四张脸。啊,我大吃一惊,怎么照片的颜色褪成灰色了?!还散发出一丝腐烂的味道。不行,这里没有光,我得去找子林,让他把家里的窗户都打开,让阳光照进来。子林,子林,你在哪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突然一阵刺耳的闹铃声把我惊醒。一看闹钟的指针是7:30,我马上从床上跳起。完蛋了,要迟到了。我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便抓起书包飞奔地向楼下冲去,也顾不得老妈在耳旁唠叨。“迟到一次不要紧呀,一定要吃早餐呀。”真是服了她,上学的是我又不是她,要是迟到被纪律委员葛兰兰抓到,那她可乐坏了。我不但会被罚站一节课,还要罚交5元充当班费用。

我一口气跑到行管局的路口,看看手表8.00差一刻。完了,一刻钟我是绝对跑不到学校的。还好,对面来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我马上招手:“师傅,泉城中学,快点。”说完,我马上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师傅回头朝我笑道:“好咧,你坐稳。”车子一路狂奔,运气不错,路过两个红绿灯都是绿灯。才8分钟,师傅就把我安全送到希望桥的桥下。我付了5元钱起步价。虽然坐车是5元钱,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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