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细腻,很快给云琅梳好了轻便的发型,挑着轻省精巧的蓝田玉簪和几个配饰戴在发间,最后用一根水滴形玉坠的额饰点缀,与耳边两颗同样质地的耳坠交相辉映。
果然如浅夏所说,云琅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被衬得更加细腻,乌发间的蓝田玉似冰似水,映着那双有些清冷的丹凤眼,眼底似有一汪剪水流转。云琅看了看琉璃镜里的自己,觉得这已经到了可以直接演电视剧而不是只上个课的程度。
说服了浅夏简单地化了妆后,云琅立即转战餐厅。
宫里每餐都有标准,早膳最起码也是八道起,加上云琅爱吃的东西种类多,就注定每种食物不会多吃,于是她便提醒子矜每次布菜都靠自己这边夹,剩余的赏给朝鹿阁里的下人。其实布菜是用公筷,下人们更是巴不得多吃几口这些贵人赏赐的膳食,主子若不说赏,他们可是连尝一口的资格都没有,全都得便宜那些皇宫猪了。他们主子惦记他们,从不挥霍浪费。主子嘴巴也挑,她爱吃的那都是顶好的,能尝一口是多大的福份呐!只是这些云琅都不知道,她骨子里的习惯和教养就是乐意分享,不愿意浪费的。
吃了忍冬做的巴蜀小面,云琅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做点酸辣粉尝尝,便跟忍冬细细讨论了起来。从红薯粉还是土豆粉,到怎么熬汤料,到准备什么配料……如果不是子矜催她,她还能再说上半个时辰。美美饱餐了一顿后,云琅稍作休整,便下楼准备出门了。
子衿跟在后头提醒道:“今日上午是钟夫子的大课,下午有一节史学,一节礼义,书箱已经备好了,就让小福子几个跟着。软轿也备好了,在楼下等着呢……晚间主子要早些回来,瑟伽姑姑这几日就从“水云间”回来了,给主子布置的课业主子还有好些没做完呢……”
云琅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我会早些回的。欸对了,晚膳记得多准备点,沈清歌估计要来蹭饭……奶茶和草莓慕斯也记得做些。”
这主仆两个,各自忙着相互叮嘱,只是两人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如鸡同鸭讲,可把身后跟着的几个丫头太监逗得憋着笑。
看着这时辰,再坐软轿恐会迟到,一会儿钟夫子的课,他的唠叨可不是谁都能抗得住的,况且今晨她又多贪吃了几口芙蓉酪,那轿子别再给她颠吐了……,云琅当机立断踩滑板赶路。
小福子手忙脚乱抱着箱笼跟在后头,“小祖宗您慢点儿!”说着转头朝身后的几人招呼,“快跟上!当心主子安危…”
子衿几人站在门口送别,只见那抹水蓝色身影像阵风一样在转瞬间滑出数尺远,垂落的发丝和衣袂随即在空中划出张扬又优美的弧度。
浅夏和含秋不禁担心主子的仪容仪表会不会受影响,只能叮嘱随行的丫鬟连翘多留意些。
直到宫道上的人影消失后,朝鹿阁才又恢复安静,子衿如常安排着各项事宜,大太监小常子领着几个上林苑来的小太监打算给几株玉茗修剪枝叶。想着主子尤其喜欢玉茗花,盼了好一阵子,还说等开花了要画来着,子衿不放心,正待跟过去交代几句,突听小常子一声惊叫,吓得廊上的人也一个激灵。
子衿眉头轻皱:“怎么了?”
小常子抖着手指着一团朝西边飞奔而去的小身影,还没来得及出口解释,就见那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云琅来到这个时代已有半年了,想到刚来时是去年九月初,彼时的云琅因秋猎受伤,在朝鹿阁养伤两月有余。期间与跟她同在秋猎时一起摔下山崖的沈清歌摔出了生死之交般的感情——主要原因是危急关头云琅挺身而出,给沈清歌做了垫背,结果沈清歌只是轻微擦伤和扭伤,而云琅则多处错位,甚至一度昏迷不醒。把沈清歌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后来云琅迷糊间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终于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沈清歌下学后经常来探望云琅,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她又兴冲冲地跑进朝鹿阁,一进门就嚷嚷道:“净初,我听汪润之说你的伤已经完全好啦?”汪润之是汪太医的小孙子,今年十二岁,是五皇子沈清煜的伴读。云琅闻言一阵无语,学堂里这么密切关注她的伤势吗?本来还想多赖几天呢。现在都快十一月了,天真的挺冷的。沈清歌每回来,云琅都能感觉到她身上带进来的空气一日比一日冷。
果然,沈清歌见她点了头,开心道:“那你从明日起,就可以和我一起去明德堂念书啦!”
见云琅不甚开心的模样,沈清歌还以为她是怕跟不上学习进度,好心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每天都来给你补习嘛,我看你学得挺好的。”见云琅挑了挑眉,她又接着说:“况且,父皇虽然在我们课业方面挺严的,但是他对你不严呀。我想即使你年底的结业课不合格,他也不会责罚的。反正父皇对你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云琅见她撅着嘴,说的头头是道,笑道:“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呃...”沈清歌卡了壳,她似乎在试着思考要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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